在陸氏公司女洗手間中,兩個年輕女人對著鏡子擺弄著。
“纖纖茶那檔子事,你說背後是誰搞的鬼?”一個短髮女人拿著粉撲,一邊往臉上拍著補妝,一邊聊起了八卦。
“這還用問?王茶師不是引咎辭職了嗎?”另一個女人擦抹口紅,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檢查紅豔的嘴唇,又擺弄著長長的捲髮。
“王茶師製茶十幾年,從未馬虎過。為什麼偏偏在纖纖茶上出錯?”短髮女人挑眉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你平時看人看事,眼光精準毒辣。你倒是說說,這事有什麼蹊蹺?”
“職場鬥爭無硝煙,沉浮皆關利益鏈。”短髮女人看著長髮女一臉懵然,便不再賣關子,“纖纖茶是方茗負責的。如果她倒了,那麼誰有可能代替她上位?”
“現在方茗和秦豔的業績並排第一。她倒了,秦豔勝算最大,但於雪也有可能擠上去。”長髮女人說道。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走出洗手間。洗手間外,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秦豔從洗手間出來,神色忐忑。剛才兩個女人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依我看,最有可能的當然是秦豔。瞧她平時那股狐魅樣兒,說不定是她勾引王茶師,藉機搞垮方茗。”短髮女人在走廊上繼續說著,完全沒發現後邊的秦豔。
“王茶師雖說老婆去世多年,但今年也五十多了,秦豔不至於吧?”
“這難說。她那樣的女人,只要以臉蛋和身體為誘餌,倒是沒幾個男人不上勾的。”
“這也太曲折了。她要勾人,為什麼不直接對陸總下手?擺平陸總,直接當總經理夫人,哪還需要在職場上明槍暗劍地拼搏。”
“你以為她不想啊?陸總就是那幾個不上勾的男人之一。呵。聽說那天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勾蜂引蝶地進了陸總辦公室,最後灰頭土臉地出來了。”短髮女人解氣地說。
“真的嗎?”長髮女人一臉看笑話的表情。
短髮女人點點頭。兩人對視,笑得花枝亂顫。
這時宋益走過來,剛巧聽到了兩個女人在走廊裡的談話。
“你們別亂說!這裡是公司,不是八卦場所。纖纖茶的事,是王茶師失職,跟其他人無關。你們不要在這兒亂嚼舌根,影響主管們的團結。如果讓陸總知道了,小心職位不保。”
兩女人識相地閉上嘴巴,低著頭走回各自的座位。
秦豔恨恨地看著兩個女人的背影,叫住了轉身想走的宋益。
“宋秘書。”
“哦,秦主管。”
“王茶師的事,陸總調查清楚了?”
“是啊。王茶師說自己操勞過度,才弄錯了纖纖茶的比例,一直向陸總道歉。”
“只說了這些?他還有沒有說別的?”秦豔問道。
“沒有啊。不是隻有纖纖茶出事嗎?難道還有其他的?”宋益反問。
“哦,王茶師還負責紅茶的審檢,我怕我的紅茶也出事。”
“放心,你的紅茶沒事。他從頭到尾只說纖纖茶,而且一直強調是他一個人的錯。”
“好。我的紅茶沒事,我就放心了。”
“陸總說,這案子已經結了。大家不用再追究了。他希望營銷部主管一心一意帶隊提高業績,用業績來證明自己和陸氏茶的實力。”
“麻煩告訴陸總,我一定會盡力的。”
“好。我一定轉告。”
看著秦豔遠走的背影,宋益皺起了眉頭。
“看你什麼時候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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