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忽然手機響了,曹小揚一看號碼,卻不是二狗子的。
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可能是個客戶!於是拿起了電話,果然對面是個女人的聲音:是曹師傅嗎?您好。
曹小揚的生意雖說不怎麼好,不過有生意哪裡有不做的道理,忙回道:不客氣,請問您要修什麼?
對方只是笑了笑:在您那修過一個小電風扇,現在好好的。我姓劉,叫劉麗。你不記得了嗎?看來您生意做得好,我們這種小生意是想不起來的。只是,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能不能出門來一趟。
曹小楊估計是要介紹客戶給自己忙說:可以。問哪裡碰面的時候,對面只說:車在街拐角。出來就可以了。
曹小楊只說聲:好,5分鐘就出來。掛了電話就收拾工具。
二狗子妹妹不是頭一回見丈夫這麼晚出去修東西,過來從後面摟著老公嘴對嘴親了一下:幹完了就回,幹不完也別熬夜。
曹小揚點點頭,開了店門。直等二狗子妹妹裡面鎖了門,才轉身離去。
來到街角,果然有車在等自己,前面站著個人。不過,這與曹小揚的想想完全是大相徑庭。那不是一輛普通的轎車,不是什麼賓士寶馬。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坐的。那~是輛警車。前面站的是一個身穿制服的,一頭短發的女警。
走的近了,看清了面孔。曹小揚立刻就想起來了。這個女警確實叫劉麗,在自己這修過電扇。
那電扇很小巧,配件缺很難找。這劉麗卻看得很重,非說這是她在上海,警官大學不多的幾件紀念品,還央求曹小揚一定要修好。
當時她穿的是便衣,曹小揚並非是被漂亮女孩子撒嬌說服的。是在是500塊錢打動的。不過,最終修好了,她怎麼也得念自己一個人情吧。
曹小揚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警車,坐在後座上。隔著鐵絲網,看著劉麗發動了車子。才明白這是要帶自己去哪。於是,想問個清楚。
劉麗在前面只顧開車,被曹小楊磨得不耐煩了:曹師傅,這是公事!把那套江湖的手段收了吧。風扇那是生意,我是付過錢的。這是買賣雙方都認可的事情。至於別的事情,到了局裡,自然有你說話的機會。不過,你也不用緊張,一切還是以客觀事實為依據的,不會冤枉你。要說我們是老相識了,我沒有給你帶手銬,也沒有驚動你家裡人,所以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聽了這女警官的話,曹小楊是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王法。默默的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的問:請問警察~停了很久才跟了一個同志二字。我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嚴重嗎?
聽曹小楊這麼說,前面開車的劉麗又是撲哧一聲笑了:怎麼我們警察給你們都是這樣的感覺嗎?有沒有問題,你自己想啊。沒有問題,警察不會硬往你身上按的。很快就到了,你安靜坐著吧。
直到第一次走進警察局,坐下來做口供。曹小揚看著頭頂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都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劉麗還帶了另外一個年輕的男警員來,兩人坐在曹小揚的對面。
沒幾句話,曹小楊就恍然大悟。原來事情出在了自己不爭氣的弟弟身上。應該是最近他們趁王錦生病和自己忙生意的功夫,偷偷去抓蛇了。而且賣到了北京去。
曹小揚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就琢磨出來了,肯定是曹小槐楠得鬼。
北京那邊除了韓二狗子也就是曹小槐知道買家。不過,這個沒有問道自己,關繫到弟弟的身價性命,沒有主動兼具揭發的吧。
下面,就是一堆核對情況的流程。包括近兩個月的情況,曹小揚都能提供自己忙店裡的事情和不在場的證據。最後劉麗和那個男警官互相點了下頭,讓曹小揚簽字畫押。
整個過程,也就40分鐘。劉麗過來對曹小楊笑笑:曹師傅嚇壞了吧。剛才抱歉了。你的情況我們事先就清楚,不過什麼事情必須按手續辦理。下次我再去你那裡修東西你可不能因為這回的事情不給我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