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一些證據和夏小紅的證辭,可以這樣認為。”
“光腦為什麼最後選擇背叛囚禁邱毅?”
“光腦思維是非常清晰的,她認為邱毅從一開始就做錯了。”
“那這一切又跟我有什麼關系?我真的永遠都回不去了嗎?”夏小雨說道。
“不,你能回去。”邱楓說道,“不管別人對你說了些什麼,光腦也是不能違背法律的。”
這麼說,邱毅實際上是在幹擾她的思維,讓她不能夠順利離開監獄。
以及……“你是怎麼進來的?”
“光腦關上了所有的門,卻無法關閉21世紀的門。”邱楓說道。
“我也可以從那道門出去嗎?”
“不。”邱楓搖頭,“那道門是單向的。我是來幫助你盡快賺足積分的。”
“怎麼賺?”
“你忘了嗎?我是歷史研究人員,我知道誰會在未來犯下驚天巨案,監獄背景擬真度80,大事件擬真度100,我更知道監獄裡著名的犯人在哪裡。”
80年代,很多21世紀的人總會描述80年代民風有多純樸,社會治安有多好,實際上80年代發生了許多驚天巨案。
人們出行除了要提訪扒手小偷之外,更可怕的是所謂的車匪路霸,他們或劃地為王,壟斷一地的交通,收取“過路費”甚至霸佔線路,禁止外地車輛過路在本地“撿客”。或沿途上車,在車上打劫,強x,殺人。至於拐賣婦女兒童,更是異常猖獗。
夏小雨和夏小紅在國慶節這一天坐上了回鄉的火車,跟她們姐妹一起上車的,還有一夥操著外地口音的男子,男子身體高壯,衣服裡鼓鼓囊囊的裝著東西。
這一夥人為首的叫四爺,號稱一把殺豬刀闖蕩天下,剛剛刑滿釋放半個月,餘下的四人也都是慣犯,跟隨著四爺,打算趁著國慶幹一票大的,這次他們不光準備了殺豬刀,還帶了兩把木倉。
在另一節車廂裡,坐著一夥操著西北口音的人,他們是剛剛從城裡逃出來的,其中的一個人臉上還帶著青色的巴掌印,是賊頭“無影手”宋寧賞給他的。
本來他們打算在省城多呆些時日,偏偏在公交車上,宋寧的徒孫馮二下手的時候被一個男人看見了,那個男人當場喊破有扒手,負責把風的二傻慌亂中對男人下了死手。
出了這樣惡劣的人命案,當地公安部門坐不住了,開始了全市大搜捕。
宋寧帶著徒子徒孫在郊區躲了將近半個月,這才找到機會上火車逃躥。這些天宋寧一想起這件事,就忍不住手癢想打人,二傻的臉快被抽成豬頭了。
扒竊就算被當場抓住了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年半載的牢獄之災,沒準兒在牢裡還能拓展一下人脈,一旦殺人,性質就變了!百分百挨槍子兒!
宋寧坐在車上閉目養神,他最得意的三徒弟馬天龍悄悄請示,“師父,這些天兄弟們手裡的錢都花幹淨了……”
“嗯。”宋寧點了點頭,預設了徒弟的提議。
這兩夥人並不知道,在車廂裡,還坐著另外一個人,越南戰爭英雄偵察兵徐立,就在這輛車上,部隊從前線撤下來,他得到回鄉探親的機會,探親結束之後,另用重用。
他心裡想著父母幾次催促他盡快回鄉跟已經定親的未婚妻把親事定了,想著未婚妻賢惠開明善解人意,已經等了他兩年,為了照顧父母,不顧別人的閑言碎語天天往徐家去,幫家裡幹活。
結婚之後,自己一定會好好對待妻子,報答妻子的恩情。
夏小雨慢慢喝著水壺裡的水,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妻子小聲提醒丈夫,“上廁所的時候小心點兒。”
“沒關系,昨天你縫得多緊啊。掉不了。”丈夫同樣小聲地回答。
這個時代的人,坐火車的時候習慣把錢全縫在內褲裡,甚至有一種內褲專門設計了穿錢的兜子。
看著車廂裡神色各異或站或坐的旅客們,夏小雨平空升出緊張感來,這不同於她和夏小紅打悶棍,監視,舉報或半夜踢門,邱楓替她們選擇的任務除了要滅掉窮兇極惡的匪徒,還要保住英雄的生命,保護乘客,無形中增加了難度。
坐在她身側的夏小紅則是掏出餅幹慢慢吃,對這種小場面毫不在意。
她又看向遠遠的坐在車廂盡頭的邱楓,邱楓手裡拿著一本書,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夏小雨拿到手機,一切就已經開始了。邱楓也是不得不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