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不能拘小節,一個女人一個孩子算什麼呢?阿球不能生嗎?就算是阿球不能生,以後你功成名就,要什麼樣的女人,要幾個孩子沒有呢?何必為了一個鄉下姑娘失去一切呢?”阿郎爸一邊喝著功夫茶一邊勸兒子,“阿球爸的意思很明確了,留著阿麗和阿壯,一你以後不可能掌握實權,還是像現在這樣做掛名的副總;二以後就算你跟阿球有了孩子也要姓夏。你要是忍不了就離婚。你想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可是阿壯畢竟是我的骨肉。”阿郎雙手捂住臉坐在藤椅上動也不動。
“你怎麼就想不清楚呢?退一步海闊天空,阿壯永遠都是你兒子,他日你成了夏氏,不,白氏企業的老闆,再把阿壯找回來,誰又能說什麼呢?”
“爸,我說不出口。”
“你說不出口我們去說。”阿郎媽端來一盤洗好的水果,“當下最要緊的是哄好阿球,我看出來了,親家聽阿球的。”
“我怎麼哄她啊?她現在已經出軌了,外面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難道讓我裝聾作啞麼?我可不要做活王八。”阿郎後悔啊,為什麼當時在醫院沒有跟阿球據理力爭,質問她和阿旺的事,而是嚇得啞口無言只能順著阿球的思路走呢。
“阿郎,你還記得咱們家正堂擺著的那副忍字嗎?那是你太爺爺留下來的墨寶啊!當初咱們家不過是小地主家庭,你太太爺爺砸鍋賣鐵供你太爺爺去日本留學,你太爺爺因此結交了許多的日本朋友,其中就有駐臺日本長官的公子,從此我家才發跡,你的一個太姑奶奶嫁給了公子做妾,後來的姑姑又嫁給這人做妾,他出入咱家出同出入自家一般,若非果民黨來臺,我家至今仍是最大的地主,這一切全因一個忍字。”阿郎爸說道。
他家豈止是女兒給倭人做妾啊,就是老媽、老婆、兒媳婦一起被人家睡了也是笑嘻嘻地問人家睡得好不好,這才有了萬貫家財,要不是二蔣土改,他家豈會家敗?
這段黑歷史阿郎是知道的,抬頭瞧了老爸一眼,“嗯。”
“別總是嗯,你要記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阿郎爸苦口婆心地說道。
“知道了。”
“別光說知道了,你等下就去找阿麗,勸她改嫁。”
“我——我說不出。”
“你這個沒用的!”阿郎爸狠狠打了兒子幾下。
“唉呀,你別逼他啦,依我看這事兒子說也不管用,阿麗我是清楚的,執拗得很,從小就是看著乖,心裡打定的主意打死也不改,為這個我生了多少閑氣啊,要依我看這事兒得找阿麗爸和哥嫂,讓他們出面勸。”阿郎媽道。
“他們?”阿郎爸翻了翻白眼,“現在阿麗一個月拿阿郎一萬的贍養費,你要給他們多少錢,他們才會讓阿麗嫁人?”
“二十萬總行了吧?夏家不是說也同意出一部分嫁妝嗎?蔡家都是見錢眼開的,為了錢什麼事都肯做。”
阿郎爸看看阿郎媽,心道老婆這是把棺材本都掏出來了,“嗯,也好。咱們這就回鄉下把這事兒定下來。阿郎,我們回來之前你不要去醫院了,好好上班,好好哄阿球。”
“知道了。”阿郎有些勉強地說道,說到底他還是過不了戴綠帽那道檻。
深川的9月是極熱的,阿旺站在酒店的陽臺俯瞰整座城市,心中無限的寂寞,阿球離開了,雖然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他仍覺得只剩下了自己。
想到偶然間聽到的傳言,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播通了阿球的電話。
<101nove.r,正在研究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就接到了阿旺的電話,看見來電顯示上的名字竟然有一點點的激動,阿旺是現實中和遊戲裡她見過的最溫柔的男人,“阿旺啊。”說完她才覺察出自己的聲音有點太甜了。
“阿球。”
“呃?”
“深川天黑了。”
“呆北天也黑了。”說起來是在一個時區吧,所以他們想要說什麼,夏小雨覺得空氣都有些稀薄了。
“咳,我是想說工作的事,夏總對我們的報告有什麼意見嗎?”
“還是老樣子,由咱們兩個共同決策,他放手。”
“哦。”阿旺聲音裡帶著幾分的遲疑,“我聽到了一些事。”
夏小雨愣了一下,阿旺是在說——“我也知道了,關於我們有一些不好的傳言。”
“我會澄清的。”
“沒必要,清者自清,那些人多數是在嫉妒。”
“可是阿郎不會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