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林說:“兄臺實在太抬舉在下了,敢問兄臺貴姓?”
白衣青年微微一頓,微笑道:“白。”
······
東方林走在送唐玫回住所的路上,他一路地頭沉吟,若有所思,不一會兒抬起頭對唐玫說:“唐姑娘,我總感覺茶館的那位白衣人有些可疑。”
唐玫不解地說:“可疑?你們最後不是都以東方兄,白兄稱呼起來了嗎?”
東方林說:“此人言談舉止確實讓人感覺很舒服,但是~唐姑娘你可曾見過歸魂殿主白漸穹嗎?”
唐玫想了想說:“自玄武澗大戰後我唐門就很少踏足江湖了,自然與歸魂殿也沒有什麼沖突,而且歸魂殿的行動一般都由‘驚虹七使’負責,白漸穹本人卻很少親自出面。怎麼,難道你覺得剛才那白衣青年是?!”
東方林遲疑地說:“我也不確定,只是有這麼一種感覺,從他呼吸中我察覺到此人內力不凡。但我在千劍大會的選手裡卻未見過他。他自稱姓白,身旁那個帶著青色抹額少年也是一臉堅毅模樣,再加上這幾日我在阜城遇到的一些事情,不免有此想法。”說到這裡,東方林腦海中不禁想起了在自己面前出現數次的安歌。
唐玫笑道:“東方公子你想太多了吧,千劍大會幾乎整個武林都來到了阜城,白漸穹怎麼能挑這個時候來自投羅網,再說瞭如果我是他,我肯定不會和你說自己姓白的。”
東方林說:“嘿嘿,我從小腦子就忍不住愛多想,也許就是我想得太多了吧。”
在茶館中,那白衣青年和同伴還在細細品著茶,小二已將東方林和唐玫的桌子收拾幹淨。
“靈均,你覺得此人如何?”白衣青年問。
那位帶著青色抹額的俊瘦男子回答說:“他和正道那些廢物確有不同,就連既明和安歌也對他贊賞有加,我看有機會殿主可以把他收為己用。”
白衣青年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他能入得了你的眼,就證明不會錯了。”
就在二人談話時,一個可愛的少女急匆匆走了進來,二人的談話戛然而止。
“咦?不是說是在這個茶店的嗎?”
蔚彩兒走了進來,四下環視著卻沒發現她的目標。
她踱步到了白衣青年面前,“你見過有一男一女嗎,剛才應該就在這裡喝茶的。”
白衣青年聽到彩兒的詢問緩緩抬起了頭,就在看到彩兒臉頰的一剎那,他表情忽然呆住。
彩兒有些生氣,說:“你盯著看什麼啊,我問你話呢!”
白衣青年似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哦,在下失禮,你說的那二人剛剛離去。”
彩兒自語道:“東方大哥和唐姐姐太不夠意思了,喝茶也不叫上我,大會結束後我一個人又要開始無聊了。”
說完,彩兒快步向門外走去,那白衣青年急忙站起,問道:“姑娘留步,在下冒昧,敢問姑娘姓名?”
彩兒停下腳步,回頭看著白衣青年,說:“你這人好奇怪,算了,看在你幫忙的份上便告訴你,本小姐叫蔚彩兒。”
彩兒離去後,白衣青年緩緩坐下,向他的同伴說道:“靈均,像嗎?”
靈均眼神盯著彩兒離去的背影,說:“像,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一模一樣的人。”
白衣青年看著彩兒離去的身影,雙眸聚神,陷入一陣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