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走慢點吧,哎呦我的老腿呀。”戚寧一瘸一拐地說道。
昨夜的春雨呼嘯著下了一整晚,在淩晨時分漸漸停息,君玉門與一劍堂的一行人離開了山洞一起向阜城進發。啟程時張南的師兄熱情地讓出了四匹馬借與四人騎行,由於戚寧從未騎過馬只能與大師兄東方林同駕一匹。
十幾名颯爽英姿的少年,躍馬揚鞭,一路狂奔,伴著噠噠的馬蹄聲,眾人躍過了腳下的紅花青草,終於來到了臯城城下。
看到了城牆的戚寧如同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小心翼翼地下了馬,一路的狂奔讓戚寧犯了馬術新手的通病,跨部開始生生作痛,這樣子一來大家都下了馬,一起步行進城。
阜城城牆高約三丈,年月把它的滄桑寫在了磚瓦上,牆角下的青苔似乎在描繪著此處百年來的往過,這片城牆仍然雄立一方,似一位挺拔的門神站立中央,守衛四方。
東方林與張南等人牽著馬向城門走去,這時恰巧從城中駛出一輛馬車,馬車很大,車頂的四角還掛著漂亮的彩帶,除了一位駕車的車夫外,車的四周還站著四位大漢,他們都身穿黑衣,神情很嚴肅。
馬車駛到了城門口,由於最近千劍大會的緣故,每日阜城來往行人絡繹不絕,把守城門的衛兵依律把馬車攔了下來,進行檢查。
一個手持長槍計程車兵走到了車前,要求掀開車簾。駕車的車夫立刻變換了表情,一邊笑著一邊暗暗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到了官差的手中,說:“這位官爺,車裡沒別人,坐的是我家小姐,只是她近日染上風寒,這城門處風有些大,掀開車簾怕影響小姐玉體,您看可否通融通融~”
士兵接過了銀子,在手裡墊了墊,很滿意地笑了起來,但他隨後又露出了猶豫的表情,短暫的遲疑後衛兵還是把銀子還給了車夫,說:“對不住了,近日城內有大型集會,萬一要有什麼差池,知府大人怪罪下來我們一隊人都擔待不起,你把車簾撩個角,我例行檢查,就看一眼。”
車夫的眼神微微一變,將車簾撩起一條縫,官兵探頭看了一眼,車夫敏捷地又將車簾快速放下,官兵撓了撓頭,一揮手喊道:“沒啥問題,走吧走吧。”
“駕!”
馬車出了城門後經過了東方林一行人面前,隨馬車前進的黑衣人與東方林對視一眼,東方林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堅毅,一絲銳利,還有一絲警惕,瞬間的對視很快結束,馬車經過眾人向官道駛去。
這時,剛才放行計程車兵眉頭微微一皺,轉頭向那輛馬車望去,突然他臉上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對著馬車大喝:“剛出城的那輛馬車!給我停住!”
城門幾名手持長槍的衛兵向前跑來,那輛馬車的車夫聽到衛兵的吶喊並沒有停下,反而猛喝一聲,馬車四周的黑衣人均跳上去抓住了車廂,“啪”的一聲,鞭子重重抽在了馬匹身上,馬車向前飛奔出去。
身後追趕計程車兵才跑了十幾步,前方的馬車就已經和他們拉開了距離。
駕車的車夫回頭看著身後甩掉的官差,臉上輕松一笑,又將頭扭回來準備再加把勁盡早離開這個地方,正當他再次甩起馬鞭時,突然!一柄長劍從天而降,重重地懟進了馬車正前方的土地上。原本飛馳的駿馬猛然受驚,前蹄高高揚起,隨著一聲刺耳的嘶鳴聲,馬車驟然停下。
車上的四名黑衣人被這股力量掀翻在地,狼狽不堪,因為牢牢抓住韁繩沒被摔下馬車的車夫雙眉緊皺,警惕地注視著自己前方的那個人。
一位少年一騎當先,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長劍,他正是遊子時。
遊子時用他那有神的雙眸盯著車夫說道:“君子坦蕩蕩,小子長慼慼,你這車廂裡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鬼東西,我很好奇想要看看。”
車夫的眼神變得狠毒起來,說:“小子,別給自己找麻煩。”
遊子時說:“官差可要追上來了,你到底是戰還是逃。”
車夫咬牙切齒地盯著遊子時,突然右腿一發力,猛蹬了一下馬車,身體向遊子時迅速飛來。遊子時從馬上躍起,將劍一橫,隨時準備出招,那車夫躍到半空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刃,速度很快,遊子時還未將劍揮出,那人已經落地將短刃刺出,遊子時無奈只能後退一步,兩人你來我往,廝殺開來。
“嗖嗖嗖。”很快從馬車後又躍出三人,東方林,衛誠,戚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