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如風心裡暗笑著,這一對夫妻真是有意思,顧希霆冷冷淡淡地跟不是他兒子似的,而江溫暖卻緊張地話都說得語無倫次,便回答道:“好的,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玩得時候注意休息。”
江溫暖聽著淩如風的叮囑,心裡流過一陣暖流,他的如風哥哥永遠都如此體貼,便說了“再見”之後將電話結束通話。
顧希霆將電話接過來,將江溫暖攬在自己的肩頭,說道:“好了,都安排好了,現在你能安心睡覺了嗎?”
昨天晚上因為要見到琳達老師,江溫暖激動了好久都睡不著,睡覺之前還硬拉著自己去大街小巷為琳達老師、朱利安還有傑克遜挑選禮物,忙到好晚才肯睡。今天因為小忘念又忙到現在,顧希霆不禁有些皺眉了。
江溫暖見顧希霆兩道濃黑的劍眉擰在一起,便知道顧希霆不開心了,便立刻老老實實滑進被窩,在顧希霆的臂彎裡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而g市,結束通話電話的淩如風幾乎都能夠想到江溫暖一臉焦急地搶過顧希霆的電話,而顧希霆一臉鐵青地聽著江溫暖一口一個“如風哥哥”地喊自己。
這兩個男人實力相當,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只有一個共性邊就是深切地愛著同一個人,唯一一個不同的是,當年如果換做是顧希霆,斷然不會將自己所愛拱手相讓的。
而只有淩如風知道自己的大愛不過是自欺欺人,曾經他想過,若是江溫暖能夠安心快將yg拱手相讓與顧希霆,他都心甘情願。
可是那過去的四年裡,只有他明白江溫暖過得有多不好,這種不好不是說他提供的條件,而是她內心的不安。四年裡,他見證了無數個江溫暖不安的夜晚,也見證了無數溫暖掩飾的淚痕,更是清楚每逢佳節溫暖的痛楚。這種心靈的流離失所,是他淩如風一輩子都無法安撫的。
那四年,江溫暖的心永遠有一道在緩緩流淌著鮮血的傷口,而他卻永遠不是治癒那道傷口的良藥。所以,四年的時間,他已經將心裡的愛情,轉化為了親情。
何況現在他的心裡也有了林瀟瀟,這個他願意付出一切,願意愛一生的女人。不過他懂顧希霆,那種對自己的嫉妒與敵意,也許只有兩個男人才能夠明白。這種嫉妒與敵意,淩如風感同身受。
“親愛的怎麼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床上的林瀟瀟握著淩如風的手,睡得迷迷糊糊,卻被淩如風的電話吵醒。
淩如風笑著掀開被角躺了進去,“小忘唸的父母打過來的,說明天叫人接走。”淩如風言簡意賅,生怕說多了讓林瀟瀟睡意跑了睡不著。
林瀟瀟嘟囔著:“為什麼啊,這不是住的好好的嗎?溫暖是不是怕我跟他打架啊?”
淩如風笑著捏了捏林瀟瀟的小鼻子:“是啊,怕你欺負他們的寶貝兒子,你這麼囂張跋扈,還有我護著。”
林瀟瀟撅著嘴:“溫暖姐才不會這麼覺得,她肯定是怕小忘念那個小家夥傷到我了,我溫暖姐才不會像你這麼想呢。”
淩如風無奈地笑笑,這兩個女人以前敵對起來的時候,他真怕林瀟瀟分分鐘跟江溫暖打起來,而好起來卻好得更加莫名其妙,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江溫暖撇開自己熱情地去擁抱林瀟瀟的場景,別說自己,就是顧希霆當時驚訝地下巴都要脫臼了。
在那之前,淩如風打死也不會相信林瀟瀟會和江溫暖和解,併成為十分要好的朋友。但是轉念一想,江溫暖如此善良的一個人,林瀟瀟看上去“窮兇極惡”,惹急了什麼都能夠做得出來,但是內心卻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單純而天真。所以兩個人沒有理由不會成為好朋友。
第二天小忘念剛放學便看見了葉茗修叔叔,隔著鐵柵欄便喊到葉茗修叔叔。葉茗修微微一笑,本來還擔心沒有接送卡不好接小忘念呢,現在看小忘念與自己的親熱勁兒,頓時放心多了。
可是就在鈴聲響起,葉茗修準備牽著小忘念走的時候,小忘唸的老師卻攔住了葉茗修。
“請問你是?”小忘唸的老師是一名有兩顆虎牙的女孩,估計剛畢業不久,與家長說起話來怯生生的。
葉茗修剛想解釋,小忘念便笑著回答道:“金老師,這是我的葉茗修叔叔,是我爸爸的同事,他不是壞人。”
金老師眉頭皺了皺,畢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叫做葉茗修的人,還是不太放心,牽著小忘唸的手還是不敢放開。
葉茗修便只好解釋道:“他叫顧忘念,他的爸爸叫顧希霆,是寰宇國際的總裁;媽媽叫江溫暖,是知遇的創辦人。由於他的父母去國外旅遊了,便將他放在我家小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