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大洋彼端的顧希霆剛剛下飛機,陳明嬌和兩名男助理跟在他的身後,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感到了酒店住下。
開啟手機,看到江溫暖說她差點在同事面前出醜的事情,顧希霆無奈地笑了笑,繼續往下翻下一條簡訊。
“安部長已經同意我去工地考察了,我挺期待的,等你回來分享分享。”
“葉總監也跟我一起去,感覺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你怎麼還在飛機上?好好照顧自己啊,我去忙了。”
這人……顧希霆想了想還是給江溫暖回了一條簡訊:已經到了,你自己小心些,下次去哪兒讓邱明跟著,離葉茗修遠點。
當江溫暖看見這條簡訊,心中更是無奈,這個霸道的男人,真是無可救藥了,讓她避開天下所有男人還差不多。
在酒店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顧希霆就起來了,他沒有多的時間可以浪費,總部的人對華僑有種與生俱來的抗拒,所以一直不喜歡他的存在,這一次不知道又會弄出什麼差錯出來。
“篤篤篤!”三聲敲門聲響起,顧希霆不用想也知道是陳明嬌,便給她開了門。
“總裁,會議提前兩小時,距離現在還有一小時零四十分鐘,您……來得及嗎?”陳明嬌充滿了擔憂,總部的人哪一個是簡單角色,這次會議提前估計也是有人故意要讓顧希霆難堪,幸好她當時定了比較早的票,才能趕得上這次會議,要不然總部會議遲到,對於顧希霆來說,絕對不會是一件好事。
聞言,顧希霆面不改色,隱隱還透著一股不屑:“嗯,你見我什麼時候來不及過?你下去跟那幾個老狐貍聯絡一下,在我叫你之前都不要來打擾我。”
顧希霆的回答讓陳明嬌鬆了口氣,點點頭便退出了房間。是了,這就是她心心念念崇拜的男人,從來都是這般從容,他是冰雪的王爵,是天生的王者,所以她的心才會不可自拔地陷進去。
離開顧希霆的房間,陳明嬌撥通了一個電話,但卻不是給顧希霆口中的那幾個老狐貍而是另有其人。
“江溫暖最近怎麼樣?”陳明嬌提起江溫暖,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
回答她話的人是個男子,擁有最尋常的啞嗓子,很好辨認,他說:“如你所料,她今天就來工地了,一切按原計劃進行嗎?”
原來陳明嬌早就算到了江溫暖要去工地考察,叫人給她準備了一場“驚喜”,這個時候不過是打電話確認一下江溫暖到底去沒有。
“當然,用不著心軟,這件事情做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會做到。所以,我等著看你的成果。”如果此時她的面前有一面鏡子,大概她就會看見自己現在到底有多麼猙獰了。
那頭的人答應下來,同樣是雀躍的語氣:“好,保證給你做得漂漂亮亮的,不留半點痕跡。”
結束通話電話,為了不讓江溫暖和葉茗修起疑,崔習特意解釋:“一個房地産商,看中了我們工作團隊,非要談合作。對不起啊,耽擱你們時間了,我們繼續走吧。”
剛才崔習接電話特意避開了二人,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到底說了什麼,也就沒有在意,繼續往前面走。
“好。”江溫暖點點頭,走在前面,葉茗修也跟在她的身後,而崔習則故意走到了最後。
他沒有告訴他們二人,在到達那棟樓之前會有一個很深,足足有三米深的坑,是當時打地基時因為錯誤而廢棄掉沒來得及填的,工地上面的人有時候大意了都會掉進去。
因為,那個地基坑比周圍矮,尤其是從他們這個方向走過去正好是一個臺階的高度,將那個狹長的坑遮得十分嚴實。再加上江溫暖光顧著跟葉茗修和崔習討論東西,沒注意看腳下。
“江總監。”崔習叫了她一聲,等江溫暖回過頭來又說沒事兒,讓她繼續往前走,這麼一分神,江溫暖也沒瞧見腳下有顆小石子,一轉頭踩下便往前滾去。
連帶著江溫暖整個人都朝前面一滑,身體不受控制往後面倒一隻腳已經騰空在坑的邊緣。
“啊!”江溫暖慘叫一聲,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掉落下去。她能感受到腳下石子的滑動,也能感受到耳旁呼嘯而過的風,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只能在一切清晰而快速的感受中落入‘懸崖’。
騰空的感覺持續了幾秒,隨之而來的是刻骨的疼痛,江溫暖落入了巨坑的底部,狠狠砸在上面,可悲的是,她沒有立即就昏迷,而是無比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些痛苦。
身體好像變成了別人的,最開始的時候,被摔麻了並沒有感覺,但隨著痛感神經不斷向大腦表達全身上下的疼痛,江溫暖只覺得全身都被人割開了,身體和軀幹被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