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隊的隊長王歌翊心中叫苦不已。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民工會惹到眼前的煞星。
顧希霆雖然回國不久,但是他的名字早在他回國的那一天,就已經響徹了黑白兩道。冷麵煞星的名號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叫出來的。曾經有人想找他的麻煩,第二天卻自己脫光揹著荊條去寰宇的大樓負荊請罪了。這是讓所有g市都津津樂道的事情,畢竟那個請罪的男人,是g市市長的兒子。
看到他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如果不能給他一個完美的交代,自己未來的日子,估計會變得更加多姿多彩了。
不敢有遲疑,也不敢有慢待,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到顧希霆的面前。
“顧總,您放心,這裡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
顧希霆沒有看他,只是輕點了頭顱,轉身把跌坐在地上的江溫暖抱了起來。
“明天我要看到結果。”
說完後並沒有等對方的回答,徑直抱著懷中人離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一動不動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離開。隨著他背影的不斷模糊,他們才彷彿找回了呼吸的本能,開始呼吸。
而民工們也在這個時候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發生了什麼不同的變化,剛才顧希霆的震懾和警察到來,讓他們本能的感到了恐懼,一時間除了害怕,再也沒有了多餘的情緒。
王歌翊不敢有懈怠,一直盯著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才急忙帶著手下的人開始整理現場。大多數民工都沒有受傷,受傷的都是顧氏那邊的人,只有一個民工似乎被人一腳踢斷了肋骨。
把受傷的先簡單的詢問,其他鬧事的人讓手下帶回了警局。在最初的簡單的詢問後,王歌翊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顧氏那邊派來的人,似乎都是基層的上不得臺面的小羅羅。而工地上的民工並沒有多少傷亡。
還有一個發現就是大多也是被人煽動來的。而煽動他們的人,就是傷的最重的那個民工。
多年幹刑偵的敏銳,在聽到這個事實後,腦中有個奇怪的想法一閃而過,快的抓不住。在錄完筆錄整合好整件事後,他察覺到,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的民工鬧事了,幕後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一直在推動著整件事的發展。
但他並沒有深究下去,只是把這件事的所有筆錄都影印了一份讓人第二天一早去寰宇交給顧希霆。
王歌翊是一個聰明人,很清楚什麼事情是他不能碰的。
對於整件事顧希霆早已瞭解的七七八八了,他不再關心後續,只吩咐邱明跟進,就抱著江溫暖離開了。
離開後,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讓人把車開到了醫院。給江溫暖上上下下檢查了一遍後,聽到醫生說,她只是受了點皮外傷,好好養幾天就沒事了,他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來。
回病房看江溫暖前,他打電話吩咐邱明今夜把所有的事情都完結,明天一早,他就要聽結果。
他走回病房,想帶她離開,推開門後,他只看到了她的背影,卻莫名的讓他覺得悲傷。也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好像一點一點的變得透明,只要自己一個不注意,她就會消失在自己眼前。
這樣的感覺讓他覺得恐慌,不敢再猶豫,他急忙邁動步子,大步流星的走到她的身邊。
“暖暖,我們回家。”
本在發呆的人,聽到了他低沉宛如大提琴般的嗓音,猶如潺潺的流水,無息的從她的心房滑過。心中緊繃的琴絃被人撥動。
他沒有預兆的出現,讓她像是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身體不期的微微抖了抖。悄然回神後,她緩緩的扭頭看向站在自己床邊偉岸的男人,無意識的伸手想要觸碰他。
江溫暖惶恐不安的表現讓顧希霆心中一酸,看到她這個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揪出來一般,酸酸的,澀澀的,難受極了。
他沒有遲疑,一把握住了她手,眼中溢滿了心中與寵溺,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彎腰抱住了她。
被抱著的人兒,低下頭看著被握住的手,她感覺到顧希霆的溫度,從指尖一點一點的順著血液迴圈慢慢沁滿了全身。原本還冰冷的身體也悄然的一點一點的回暖。
此時的她,彷彿感覺到了他的擔憂與不安。這一剎那,她彷彿也確定了顧希霆對自己的心意。不由的開始的嗤笑自己的患得患失。
昨夜的電話,讓她精神恍惚到了現在。就在不久之前她面臨將死的情境時,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腦中想到的居然是顧希霆如果不要了她了,她該怎麼辦?
這一刻,她安心了許多。她像是找到了家的飛鳥,停下了早已疲憊不堪的雙翼,停靠在了他的肩膀。
她彷彿想明白了什麼,整個人也漸漸有了生氣,空洞的眼神也悄然有了神采。她在心底告訴自己,要相信他,他始終是關心自己的。至於其他的,她應該先問問他,再做決定。
放鬆下來的人,之前積壓的疲憊也宛如潮水一般朝她湧來,一時間,她覺得累極了。不再踟躇,她抬起手抱住了顧希霆。輕聲在他耳邊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