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溫柔的親暱羞得俏臉一熱,江溫暖慌張地想要退開,雖然與他共處一夜,但那是在酒醉不清醒的情況下。如今酒醒,骨子裡傳統思想的束縛,使她不敢輕易逾越雷池半步。
“走吧。”收起心思不再逗她,顧希霆恢複慣常的冷漠倨傲,霸道地執起她的小手,十指緊扣開門出了去。
“民……民政局。”她沒想到顧希霆帶她去的地方竟然是民政局,可是他們到這裡是要做什麼?難不成是結婚嗎?
“對,你想的沒錯,結婚。”彷彿能看穿她心思一般,身側的男人一語肯定了她的猜測。
江溫暖被他的話唬了一跳,不由杏眸圓睜,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小心翼翼地開口確認:“你,你剛剛說結……結婚?”
顧希霆眼睫微垂,將女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愕然盡收眼底,他頷了頷首:“當然,我認為方才表達的意思清晰明瞭,不會讓人産生任何的歧義。”
“可是我已經訂婚了?”雖然她根本不想與顧少揚這個混蛋再有任何的牽扯,可這婚約畢竟是兩家人定下來的,她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
顧希霆眉間褶皺見深,語氣寒冽:“這麼說,你還想嫁給顧少揚。”
“不是,當然不是。”忙不失疊地連聲否認。
“走吧。”薄唇微抿,蹙緊的眉心迫人心絃,強悍得不容人有半點反駁的餘地。
“可是……”溫暖遲疑著,垂首看著自己修剪得整齊幹淨的腳趾頭,聲音低如蚊蠅,“就算我不嫁給顧少揚,也沒說要跟你結婚啊!”
明明聲音低得只有自己才聽得見,卻依然逃不開顧希霆的好耳力:“是你自己說要以牙還牙,我只不過順勢幫你一把。”
江溫暖有些急了:“就算要以牙還牙,也不用結婚啊!”
顧希霆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女人越垂越低的頭顱:“你可以找到更好的方法?”
絞盡腦汁冥想半天,江溫暖一臉挫敗,無力地搖了搖頭,但即使這樣,他們也不能結婚啊,她又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理由!”顧希霆語氣冷了幾分。
江溫暖疑惑抬頭:“什麼?”
“給我一個不能結婚的理由。”
“我……我們不過才剛認識。”
“才剛認識?”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顧希霆不自覺地輕笑出聲,一耳瞭然的諷刺。
江溫暖惱了,扭過頭不想理他。
“溫暖。”他忽然俯身靠近,在她的耳邊輕輕喚了一聲。
磁性慵懶的嗓音似魔咒一般禁錮住她的身體,令她僵在原地,動也不能動。
“我們的相識遠遠早於你現有的記憶,只不過,你忘了。”
“我們什麼……”
話未完,卻已被男人強悍打斷:“原本以為你與其他女人不同,現在看來,卻也不過如此。”
此話立時讓江溫暖小宇宙頓時熊熊燃起,靠,這分明就是在諷刺她懦弱得不敢找顧少揚算賬,可她江溫暖是這樣的人嗎?真是好笑。
“給你一分鐘,我做事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顧希霆伸指挑起女人精緻的下巴,強大的氣場迫使江溫暖不得不將視線鎖固在他的臉上。
結還是不結,這真的是一個問題,江溫暖遲疑了。
“說話。”
見她不搭理,男人有些不耐的聲音緊接響起。
丫的,這麼快就一分鐘了?這男人真沒耐心,這結婚又不像市場賣豬肉那麼簡單,總得容她再想想吧?
“太快了。”江溫暖被動地仰視著他,絲毫沒有被他的強勢嚇退。
顧希霆,耀眼如太陽,卻冷漠如撒旦的男人。
她對他的印象只停留與顧老爺子為數不多的交談裡,這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顧家二少爺,聰明,淡冷,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如今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冷冽孤傲之氣比傳說中的還要更甚,從頭到腳一身拒人千裡之外的冷傲,妥妥的高冷霸道總裁範,竟然說要跟她結婚?能容她緩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