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的産期剛好在秋天,谷裡有些茂林已開始染上黃色,再交織著綠色,看著令人心曠神怡。
越是臨近産期,長寧的肚子越是沉甸,走路都得細心扶著,生怕有個什麼閃失。
“夫人辛苦了,再忍耐些時日便好了。”蘇倦離一臉心疼,手輕撫著長寧的肚子。
每日午後,長寧總要小憩一陣,這肚大如籮,實在是難受,就算以前是習武之人,長寧也漸感吃不消,身體容易睏乏,這已經入秋了,可身體還是燥熱,要蘇倦離拿著蒲扇在旁不時搖兩下。
“這女人懷孕著實辛苦。”長寧側躺著,享受著蘇倦離的服侍。
“哎,孩子踢我手了。”蘇倦離突然一臉驚喜。
長寧見怪不怪了,每有胎動,蘇倦離總是這般驚奇,還虧他是個大夫。
“嗯,他肯定是在怪爹爹沒有好好照顧娘親,在打抱不平呢。”蘇倦離眉眼含笑,一臉慈愛。
“你猜,是男孩還是女孩?”長寧逗他。
“我猜是女孩,一定會像她娘親一樣漂亮。”
長寧一拳打在蘇倦離胳膊上,“盡胡說,像爹爹那才叫漂亮吧!”
“我的夫人是最美的。”蘇倦離說得一本正經。
雖然知道蘇倦離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可聽到這話,長寧還是開心不已。
“晚兒出嫁也有幾個月了,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長寧問起了莫晚,她還是回門回過一次孃家,後來就再也沒回過風清谷了。
“前幾日來信了,說是要回來一趟,挺想她的,正好你的産期也快了,沾沾喜氣,這兩日應該就到了。”
“你怎麼皺著眉,是不是有什麼事?”長寧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關心起來。
“其實晚兒這次回來,除了沾沾喜氣之外,還有一事,想讓我給她瞧瞧身子。”蘇倦離面有愁容。
“晚兒不舒服?”長寧大驚。
“也不能這麼說,就是晚兒和莊允寒成婚也有小半年了,可晚兒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她有點著急了。”蘇倦離吞吞吐吐。
“這才半年不到呢,不急…”
“可他們在成親之前就已經在一起有段日子了,寧兒,你知道的,晚兒以前為了我,不惜甘當藥冢,這服藥練功沒斷過,萬一…”
蘇倦離說不下去了,萬一晚兒因此落下什麼毛病,他這個當哥哥的豈不是要內疚一生,算算日子,莊允寒和晚兒在一起前前後後也差不多一年了,他倆感情又那麼好,如膠似漆的,按理說,晚兒應該早有身孕才對,怎會一直遲遲不見動靜。
“你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晚兒素來體健,瞎擔心什麼,就算有哪裡不對,你可是神醫啊,怕什麼。”長寧打斷了蘇倦離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