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莊允飛將茶杯重重擱在茶幾上,眼裡怒氣升騰,隨即意識到自己失態,別過臉掩蓋了一番,微笑回頭,“您都說了是傳言了,那還有什麼可信度,人家林莊主也否認了,都是風清谷報仇心切,無憑無據的在那亂咬人,您這麼相信風清谷,都是莊允寒那個小人天天在您面前胡說八道吧?您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混賬!”莊威氣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允寒可是你弟弟,你怎麼可以如此說他。”
“我可是您的長子!”莊允飛繃不住了,咬牙怒吼。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莊威嚇了一跳,一直以來莊允飛都是想法設法的討他歡心,何曾見過他如此面目,現在看自己這個兒子,倒真是有點陌生了。
感覺到莊威受了驚嚇,莊允飛閤眼深呼吸,雖不似剛剛那般兇惡,仍難掩怒氣,說道:
“我天天想方設法的壯大我天威鏢局聲威,處處為鏢局考慮,甚至不惜拉下臉來對劍澤山莊百般討好,而您呢,您心裡永遠只有那個庶出的孽種,什麼事都找他莊允寒,我哪一點比他差?”
“不許你這麼罵他!”
啪的一聲,莊允飛臉上已重重捱了一巴掌,莊威自己都愣住了,從小到大,他一直都是慈父,對孩子千依百順,從未動過手,但莊允飛連孽種這個詞都可以說出來,著實將莊威氣得不輕。
“呵,您現在為了他竟然打我。”莊允飛站在原地冷笑不已,已不像往日那樣乖順討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撿回來的呢。”
“你…”聽到莊允飛越說越離譜,莊威氣得又舉起了手,但看到莊允飛臉上的紅手印,生生忍住了。
“怎麼?您今天是要打死我嗎?“莊允飛一臉譏笑,逼近莊威,眼底一片冰涼,莊威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是沒什麼其它事,我就出發去劍澤山莊提親了,您別忘了,我這完全是為了天威鏢局。”莊允飛冷哼一聲,說完就準備離開。
“站住!”莊威在背後叫住他,“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派過殺手去刺殺過允寒?”
莊允飛用舌頭舔舔被打腫的腮幫子,滿眼毒辣,但也不會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承認,要是這樣,莊威不可能再信自己。
“我還是那句話,凡事講證據,無憑無據的不要誣陷好人,我莊允飛可沒那麼好欺負。”
說完大步流星走了,只剩莊威一個人在大廳獨自難過,他不懂,為何自己養的兒子會變成這樣。
“晚兒,晚兒,你在哪裡?”
莊允寒的府邸,一道聲音正在焦急呼喊,隨即一個身影快速穿梭,正是接到訊息的莊允漣。
“你喊什麼,我又不會跑掉。”莫晚正在花園裡和莊允寒聊天,看到莊允漣火燒屁股似的,不禁好笑。
“你來了也不告訴我,心裡就只惦記這個臭小子。”莊允漣佯裝不滿。
“怎麼,難不成還要惦記你?”莊允寒一把摟過莫晚,宣告主權。
“是是是,你最重要。”莊允漣看他們如此恩愛,打心眼裡高興。
“那個,晚兒,蘇兄他還好嗎?”一別數月,也不知道蘇倦離怎麼樣了,莊允漣心裡很是掛念。
“我哥他好著呢,現在有人照顧了,完全不理我這個妹妹了。”莫晚說著嘆了一口氣,假裝哀怨。
“你是說那個女殺手?”莊允漣一臉驚喜。
“可不是嗎,現在叫長寧了,很快就是谷主夫人咯!”想到蘇倦離現在生活幸福,莫晚也是替他開心。
“你們風清谷還真是厲害,連雀影門的殺手都可以調教得服服帖帖的。”莊允寒感嘆道,前有筆丘,現在又有長寧,真是如虎添翼啊。
聽到贊賞,莫晚一臉得意,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那可不,我們那兒風水好,人傑地靈。”
“那…其它人都好嗎?”莊允漣突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莫晚鬼頭鬼腦的湊到跟前,笑道:“你口中的其它人是指所有人,還是指文朝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