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出山口,就聽見雪秀在遠處喊道:“可是寒大哥?“
“是。“莊允寒答道。
聽到肯定回答,雪秀一路小跑迎上來,見到莫晚像只貓咪一樣窩在莊允寒懷裡,一副弱的走不了路的樣子,臉上尷尬了一番,問道:“晚兒這是怎麼了?“
“喔,累了,路上被一條毒蛇嚇著了,說什麼都不肯走了。“莊允寒心裡美滋滋。
“那趕快去我家休息吧,急死我了,你們不知道,今天村裡的阿柱哥進山採藥,吸了瘴氣,被人抬下山,現在爹爹正在給他治病呢,也不曉得能不能救過來,真擔心你們也誤入瘴氣之地。”雪秀一邊走一邊跟他們講。
“快回去看看。”莫晚對莊允寒說道。
莊允寒心領神會,知她有辦法救人,加快了步子,朝雪秀家走去。
一進門就看見大堂的地上放著一副擔架,上面躺著一個人,周圍圍著四五個村民,王義山夫婦也在其中,看到莊允寒他們回來,王義山迎了上來。
“哎呀,寒公子,你們可算回來了,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莊允寒說著放下莫晚,和她朝地上躺著的人看過去,想必就是雪秀說的阿柱了。
“這人是中了瘴氣之毒?”莫晚蹲下一邊問一邊檢視鼻息,又探了探脈搏。
“今天進山採藥,走得深了些,不小心就這樣了,若是阿柱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村長您可要救救阿柱啊。”旁邊一個老婦哭得稀裡嘩啦,看樣子應該是阿柱的娘親。
“阿柱他娘啊,我剛剛已經給他服了草藥了,這瘴氣之毒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方圓幾十裡都沒哪個大夫會治這個的,只能聽天由命了。”王義山也是束手無策。
聽到這個話,阿柱的娘嚇得腿都軟,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旁人都紛紛勸慰。
“怎麼樣?”莊允寒小聲問莫晚。
莫晚笑笑,一臉從容,沖著人群說道:“端半碗水來。”
屋裡頓時安靜了,大家都已經放棄了,這時猛然聽見莫晚說端水,一時都反應不過來,愣了一會,王義山才回過神,趕忙推自己的老婆,“快,快去端水來。”
王夫人忙不疊地的跑去廚房,屋裡的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目光全聚焦在莫晚身上。
很快水就來了,莫晚將之前給莊允寒服用的藥丸化了一顆在水裡,讓莊允寒扶起阿柱,自己掰開他的嘴,慢慢將水灌了下去。
“把這些藥草煎水給他服用,一副就夠,很快他就能起來了。”莫晚拿出一些她在霧秋山採的藥草,吩咐道。
王夫人將信將疑接過藥草,猶豫的看看王義山,王義山揮手讓她趕快去照辦,這才不敢怠慢,連忙去煎藥。
“姑娘,我家阿柱真的有救?”阿柱娘親不敢相信又一臉期待的望著莫晚。
“那當然啦,不信您再看看。”莫晚滿臉輕松,指指躺在地上的阿柱。
眾人望過去,只見剛剛逐漸失了氣色的臉已慢慢紅潤,在大家嘈雜間,阿柱已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我兒啊…”阿柱娘親大叫一聲,激動得一把抱住阿柱,老淚縱橫,又趕快轉向莫晚,撲通磕在了地上。
“姑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給你磕頭啦!”
“誒,您這是做什麼,受不起。”莫晚連忙拉她起來。
在眾人的攙扶下,阿柱娘親總算是起來了,又把阿柱扶起來,雖然有點虛弱,但意識總算是清醒的。
“娘,村長,我這是怎麼了?”阿柱見眾人圍著自己,頭暈暈的問道。
“你中了瘴氣之毒,幸好有寒夫人在,才撿回一條命,待會再喝碗藥,沒事的,放心啊。”王義山回答他。
“哦,那多謝夫人了。”阿柱人還是有點恍惚,對著前面微微欠身,大概連莫晚在哪裡都未看清。
圍住的鄉親見阿柱醒了,把他扶起來坐在椅子上,對莫晚二人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