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一行三人就消失在了樹林裡。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停在一處氣勢恢宏的府邸門前,門前的匾額上赫然寫著天威鏢局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
“三少爺回來啦!”隨著門前家丁一聲叫喚,莊允寒的身影已跨過大門到了前庭,後面跟著秦風秦雲,在庭院內打掃的下人紛紛讓路。
道路兩邊的場地上,鏢師正在進行日常練功,口號雄渾有力,聽著就精神。
大廳內,天威鏢局當家人莊威正在聽管家莊曉棠彙報鏢局日常事務,聽到外面動靜,抑制不住欣喜,慌忙站起來往外迎。
剛起身,莊允寒已經踏了進來,夾雜著一陣風,站在廳中,一臉漠然。
“允寒回來啦。”莊威笑得一臉慈愛,全然沒有平日裡一板一眼的模樣。
“東西已經送到了,沒什麼事我就告辭了。”
莊允寒對自己父親的笑臉並沒有什麼反應,口氣冷淡的說完便要往外走。
“允寒,等等…”莊威趕忙叫住莊允寒。
“難得回來,晚上在一起吃頓飯吧!”語氣中帶了一點乞求,莊威一臉期盼的望著兒子。
莊允寒背對著莊威,看不到他的表情,並未多作思考,吐出了一句:“不必了!”
說罷便大步流星踏了出去,守在門外的秦風秦雲自動跟著離開。
“哎…”莊威重重嘆了口氣,搖搖頭坐下,蒼老的臉上布滿失落。
“老爺不用傷心,三少爺只是心結未解,終有一日定能和從前一樣的。”莊曉棠見狀連忙從旁安慰。
“他娘在世的時候,他就對我有怨言,如今他娘也不在了,這怨氣怕是一時難消,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我都好久沒聽到他叫我一聲爹了,哎…”
這邊莊允寒剛走出大門,就見門前停了一輛馬車,一個男子剛從車上下來。
一身紫衣,盛氣淩人,面容俊朗,眉目間總有算計之意,正是莊允寒同父異母的大哥,天威鏢局大少爺莊允飛。
見了莊允飛,莊允寒一張臉冷得更狠了。
“喲,這不是三弟麼?看樣子是又把事兒辦成了呀。”
莊允飛見了莊允寒,面帶不屑,語氣嘲諷。
“怎麼?我沒死在外面,很失望吧?”莊允寒幽幽開口,和莊允飛四目相對,火藥味甚濃。
“那當然不是了,要是沒了三弟,那些妄想劫鏢之人誰去收拾呢。”莊允飛笑得一臉虛情假意。
“與其擔心這個問題,莊大少爺還是想法子看好自己負責的鏢物比較實際吧,可別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能把鏢劫走,那丟的還不知道是誰的臉呢。”
莊允寒一句話說到莊允飛痛處,轉身上馬揚長而去,再也沒有看他一眼,留下莊允飛在原地氣得七竅生煙。
“莊允寒,我看你能得意多久。”莊允飛拳頭緊握,殺意在眼裡彌漫成煙。
隨即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神情已恢複如常,整了整衣服,進了鏢局。
“爹,孩兒來了。”莊允飛走進大廳,在椅子上坐下,示意下人給自己上茶。
“哦,允飛啊。”
見莊威神色黯然,想必又是在莊允寒那裡受了氣,莊允飛不由得一陣得意,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一封信。
“剛剛在外面見到劍澤山莊差人送信來了,我就代收了。”
莊曉棠接過信去,交給莊威拆開過目。
“想必又是邀請爹去參加林莊主的壽宴吧。”莊允飛慢悠悠喝著茶。
每年這個時候劍澤山莊都會以莊主壽辰為由邀請江湖各大門派去山莊做客,想必今年也不例外。
莊威沒有回答,而是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把莊曉棠和莊允飛也跟著嚇了一跳。
“怎麼了?老爺。”
莊威又把信上下看了一遍,確認無誤後,一臉的不相信,“信上說,風清谷谷主會前去給林莊主賀壽。”
“風清谷谷主?”莊曉棠也大吃一驚,“他們谷主不是一直隱居谷內,不出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