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玲作為一個城裡來的知青,在大許村已經呆了幾年了,這幾年的時間讓她經歷了在家時完全不敢想象的黑暗。
她家在城裡不算富裕,都是工薪家庭,但她從小長得漂亮,又能歌善舞,受到家人和朋友的喜愛,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當他們家還需要一個人下鄉的時候,她不顧父母反對毅然決然地響應了號召,主要是她哥已經下鄉了,作為姐姐,按年齡大小算也輪到她了,只是父母擔憂一個女孩獨自下鄉,想要弟弟代替她,反正還沒確定名額是誰。
可是柳玲想,下鄉也沒什麼,在下鄉的哥哥寄來的信件中,她看到的是勞作雖辛苦,但習慣就好,她作為姐姐,吃吃苦也沒事,可是她沒想到,在大許村不僅身體苦,心裡更苦。
更可怕的是,她已經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了,柳玲想到和她剛下鄉時一樣純潔懵懂的蘇怡瑩,美麗的女孩子即使自己不招搖,但在一些有心人的眼裡,就是等著去折斷的嬌花。
她安慰自己,我只是利用一下她,不會真的傷害她,等到我計劃實現了,反而幫她解決了一個大患。
雖然心裡這樣說服自己,但沒有使過陰謀詭計的柳玲還是良心不安,她想到已經按照鄭主任的要求,與蘇怡瑩接觸了,但具體她做了什麼,鄭主任也不能完全清楚,所以她的接觸就是很單純的說說話,特意給鄭主任知道她已經按照他吩咐做了。
想到鄭主任色眯眯的小眼,柳玲不自覺打了個顫,惡心地搓了搓雙臂,她想,如果計劃順利,過不了多久她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忍住惡心的生理反應,柳玲在告別了蘇怡瑩和陳一遇後,掩人耳目地走到了鄭主任的辦公室,雖然他們的關系就差昭告天下了,很多有眼睛的都知道,但柳玲還是掩耳盜鈴地裝作不知道大家看她鄙夷的目光。
她也是逼不得已的,雖然這樣說讓人看不起,但比起看不起,她不想總是被那些猥瑣的男人動手動腳,甚至要侮辱她,所以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她委身給了有點權力的鄭主任,起碼只有他一個人。
有點害怕地敲了敲鄭主任辦公室的門,門裡傳出了男人粗啞的聲音:“進來。”
似乎被這樣的聲音打了一下,柳玲微微蜷縮了下身子,才輕輕推開了門,開了門後也沒有關上而是直接微低著頭說:“我已經接近蘇怡瑩了,可是她未婚夫總是在她身邊,我也沒有辦法。”
鄭主任邊放下手裡拿倒的書說:“站這麼遠幹嘛,把門關上,走近點。”語畢,看到柳玲還是沒有動作,他的加重了聲音說:“還要我親自來教你嗎?”
看到身姿美好的女孩因為他的話,身子一抖,然後聽話地關了辦公室的門,慢慢地走了過來,他滿意地一笑。
這個世道真好,以前高高在上的人都跌落塵土裡,他想踩就踩,想要就要,這麼美麗的女孩,他以前哪敢想,但現在,他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人送上來。
鄭主任摸了摸柳玲經過勞作還算白嫩的手說:“想辦法單獨和蘇怡瑩在一起,我知道你可以想出來的,只要你做到,明年工農兵大學生的名額就有你一個。”
他靠這些看不到摸不著的好處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女知青,可是總有人看不清虛實,賠了夫人又折兵。
雖然也有些人開始不是因為好處靠了過來,就像是柳玲,是為了在其他二流子的猥褻下尋求保護,但殊途同歸,他就不是一個好心人,先給了好處才會幫忙做事。
摸了摸她的手,想著的卻是蘇怡瑩那白嫩細膩的肌膚,真的像白瓷一樣泛著動人的光暈,誘人極了,想了想,手上摸著的面板也失去了興趣,他甩開了柳玲的手吩咐道:“抓緊時間,不要讓我知道你不用功”
語氣中的威脅讓柳玲心裡一顫,她低著頭應道:“我會努力的,那我先走了,今天和蘇怡瑩說我找到朋友就回村裡。”
等到鄭主任又拿去了那本理論讀物,裝模作樣地看了起來,柳玲輕悄地走出了他的辦公室,不過她沒有離開革委會,而是路過另一間主任辦公室時做了一個手勢才離開革委會。
這間辦公室的主任是韓主任的,如果蘇怡瑩在場就會認出這個腆著大肚子的男人就是帶走馮長安的人。
看到柳玲做的手勢後,韓主任等了幾分鐘也離開了革委會,離開的方向和柳玲不同,但過了一會,兩人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見了面。
一見面柳玲就面帶急切地向韓主任求證:“韓主任,你說的那個訊息準確嗎?”
韓主任也沒嫌棄柳玲多次的詢問說:“肯定的,過段時間文工團就會來選人,你條件這麼好,肯定能選上,更不用說我還會幫你,放心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