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瑩苦惱地微蹙著眉頭,這種感覺真讓人煩躁,明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卻只能被動防範。
陳一遇眼神一厲,雖然有這種猜測,但沒想到許大腳竟然還真敢把主意打到蘇怡瑩身上,他放低聲音說:“不用擔心,提前知道有提前知道的好處。”
安撫了下蘇怡瑩,他講自己今天找人幫忙問的事告訴了蘇怡瑩:“那個你提過的獨臂婆婆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她在附近的村子是做神婆的,她的手就是因為給人辦冥婚給砍的,如果是雙方家人同意,其實也不會鬧這麼大,重點是她為了錢,在人家女兒還是重病的時候就偷偷摸摸給她和死人辦了冥婚,後來女孩也沒有抗過去,她做的事被女孩家人發現了,就找上門砍了她的手。”
陳一遇說到這頓了頓,看到蘇怡瑩雖然一臉害怕,還是忍不住催促著他說下去,於是接著說:“雖然她的手被砍了,看起來也安分了很多,其實還是暗地裡在做這些事,只是做得更隱秘了,砍了她手的那家人後來過得也很不好,大家都說是神婆的報複,所以大許村的人不僅是看到是本村人面上護著她,可能覺得她有點本事,怕受到她的報複,不敢動她。”
蘇怡瑩聽了這個故事,心裡有點害怕這樣的神神鬼鬼,但是她其實內心對這些神秘的事還是有點相信的,她自己不就是神奇地來到了這個時代,事實不容她還是唯物主義者啊。
這樣想著,她更擔心了,怕陳一遇覺得這些莫測的手段是假的,還急忙說道:“陳哥哥,其實我怕她真有點這種手段,畢竟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說不定那家人就是被她報複了呢,只是報複的手段不是正常人可以使出來的,大家才沒發現。”
沒想到陳一遇其實一點都沒有懷疑世間確實存在一些讓人懷疑世界的事,畢竟不是你看不到,就沒有這樣的事。
看到蘇怡瑩擔心地看著自己,陳一遇開口道:“世間確實存在著這樣的手段,我以前也聽長輩說過,她家裡有這樣的能人,這個長輩你也知道,就是施婆婆,所以你不用擔心,等下我們去找施婆婆問一下。”
蘇怡瑩感覺有一個全新的世界要在自己眼前展開,心裡既害怕又好奇,跟著陳一遇偷偷地走到了施婆婆他們住的牛棚,這樣的熱天住牛棚實在是太辛苦了,味道既難聞,又熱。
好在陳一遇他們經常偷偷過來幫忙,而且村裡人見識了施爺爺的醫術後,對他們也更加放鬆,有時候還會關照一二,特別是他們救的那一家人,時不時也來幫幫忙,相比其他下放的人來說也好很多。
每次看到下放改造的人時,蘇怡瑩就會不自覺地想起被下放的蘇父蘇母,好在他們也有陳伯父他們的關照,哥哥蘇楠、陳一遇和自己也時不時送東西去,還會特意準備一份給看管他們的人,希望他們可以看在東西的份上,照顧一下他們。
去年過年的時候,哥哥蘇楠休假時特意去了蘇父蘇母下放的地方,看到了他們身體精神和生活的環境,給她寫過信,告訴她現在父母雖然遠遠比不上過去,但還是不錯的,她就放心很多了。
畢竟和父母的信件往來中,看到他們講述都是還不錯,但是怕他們是報喜不報憂,為了不讓自己擔心而說假話,本來還準備請假去看看父母確認一下,不過哥哥蘇楠說這次他先去,下次他來看她,然後和她一起去看父母。
在對父母的記掛中,蘇怡瑩跟著陳一遇來到了施婆婆那,看著他們的到來似乎是有話要說,本來還呆在施爺爺這裡的王乾起身說要早點休息離開了。
問施婆婆這樣的事確實不好太多人知道,畢竟在這個時候是搞封建迷信,也是被木比鬥的物件。
等到王乾走了,陳一遇開口將這件事告訴了施爺爺施婆婆兩人。
施爺爺轉頭看向聽到這件事就靜默地思考著的施奶奶,說:“老婆子,你看這個好處理嗎?可不能讓人害了怡瑩啊。”
施奶奶撇了一眼現在看起來有點傻傻的施爺爺,她可喜歡這個性子嬌憨的女娃了,怎麼可能會不幫呢,只是她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東西了,還讓不讓人好好思考下。
雖然內心戲很多,但沒有影響施奶奶往常的作風一開口又是一個慈愛可親的老婆婆,怪不得她特別喜歡蘇怡瑩了,估摸是同性相吸吧,都是內心戲超多的人。
施奶奶溫柔地說,語氣中卻帶著一絲嚴厲:“這件事我們就反其道而行,既然她徐大腳想要弄冥婚,我們就幫她弄,讓她兒子註定連身後都不能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