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簡陋而髒亂,一到地方,木杆就把蘇怡瑩往木屋裡當床鋪設的草堆裡一扔,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
蘇怡瑩差點因為這重重的一扔痛撥出聲,好在趕緊咬牙忍住了,眼裡也泛起了生理性眼淚,又要打一頓了,重重的。
木杆用手掀開了蘇怡瑩散亂的頭發,將她的臉露了出來,砸了砸嘴,真漂亮啊,趁著其他幾個人沒注意的時候,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臉蛋,蘇怡瑩。。。打一頓肯定不夠了。
猴子邊翻找著東西,邊問道:“木杆,蘇怡瑩醒了嗎?”
木杆搓了搓剛捏過她臉蛋的手,真嫩啊,很有底氣地說:“我剛看了,還沒醒,強子剛打的那棍,力度把握得恰恰好,我抗得人也不錯,嘿嘿。”拍徐強馬屁的同時還不忘捎上自己,也是個厚臉皮的人才。
瘦子不放心地想要過來看看蘇怡瑩是否醒了,木杆一看,這是不相信自己啊,用力一扭頭,把小小的眼睛用力一瞪。
瘦子也是無語了,也不再去看,反正這個小妞醒了也翻不了浪,於是轉身去看看強子有什麼打算。
徐強看了看時間,從他們打暈蘇怡瑩到現在,還沒過多久,即使他們發現蘇怡瑩不見了,要想到是他們也不容易,找到他們更難。
忽然他想到了同是女知青的鄭佳薇,最近他們幾個人接觸鄭佳薇的比較多,看到她因為做了壞事被大家孤立,徐強想到了許蘭心提過的事,這個鄭佳薇利用的好就是突破點。
沒想到這個壞心眼的女人,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了,不僅從她嘴裡套不出話,對她動手動腳更是要尋死覓活,弄得他們都感覺惹上了一個瘋婆子。
如果以前她有這樣的氣性,誰還會看不起她,現在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擺什麼,反正又沒有人看到。
現在這個女人不會壞他的事吧,他想了想他們似乎在她面前提過蘇怡瑩,他朝地上猝了一口,碾了碾腳,沒什麼大不了的,即使知道又怎樣,等他們找到這,一切都遲了。
忽然他發現腳下似乎有一些粉狀物很奇怪,還沒等他仔細去看,就聽到不遠的地方傳來呼吭呼吭的聲音。
抬頭一看,他一驚,幾頭野豬正在向他沖來,他只來得護著自己身體的重要部位,就被撞倒在地,這些豬是哪裡來的,他內心在狂吼。
瘦子和普通男想要去幫助被撞倒的徐強,還沒開始行動,就驚恐地發現他們也是野豬的目標。
沖來的野豬是兩頭成年野豬和三隻小野豬,徐強是被一隻打頭的大野豬給撞倒的,現在這個野豬還在沖向倒地的徐強不放,徐強只能匆匆忙忙地躲避著野豬再一次的用力一撞。
另一隻大野豬正快速沖向普通男,普通男長得普普通通,果然身手也普普通通,就像是一張紙片一樣,只能呆呆地看著野豬將自己撞倒,然後腦袋一歪撲通一暈。
反而是瘦子看起來瘦小不起眼,竟然可以和野豬搏上一搏,不過抗住了野豬的幾次沖撞後,也抓襟見肘了,只能狼狽地四竄逃跑。
還在屋裡的木杆聽到徐強的痛呼,立刻沖出去,看到的就是一暈一傷一跑的混亂情況,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本來乖乖躺在地上的蘇怡瑩竟起來將手裡奇怪的粉粉散到了他的臉上。
他只感覺到一股刺痛在眼睛和鼻子裡湧動,全身的感官都只停留到這裡,毫無反抗能力地被蘇怡瑩給推出了木屋,然後木屋的門在他面前狠狠地關上了。
看著向他沖來的野豬,木杆心裡大呼,放我進去啊,放我進去啊。
不過想也知道,蘇怡瑩怎麼可能會放他進來呢,她還在裡面找木棍把房門頂住呢。
只聽到門外混亂的聲響,蘇怡瑩提著心站在木屋裡,希望這些野豬可以把壞人給幹掉,順便壞人也把野豬給打乖點,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等到陳一遇和段隊長他們到了木屋時,看到的就是徐強幾個被野豬弄得慘兮兮的樣子,發現有人來了,還一臉解脫和求救。
大家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感覺似乎角色有點混亂,只有陳一遇看到木屋外沒有蘇怡瑩的身影,心裡一慌,抓起拖著傷腿的徐強,狠聲問道:“蘇怡瑩呢?”
徐強被陳一遇單手提著衣領被抓著懸空,竟也不掙紮,喪著氣說:“她好著呢,她在木屋裡躲著好好的,我。”還沒等徐強說完,就被陳一遇用力丟開了,被丟到半空的時候,徐強臉色猙獰,用盡力氣,控制方向朝人群中飛去,他要到安全的地方去,遠離瘋狂的野豬。
已經被對丟在地上的一坨油膩膩的肉還不死心的在嘀咕:“我就不應該來惹蘇怡瑩,我這是被許蘭心這個女人給忽悠了,她是不是就是見不得我追她,想要我死啊。”
眾人被他的資訊量嚇了一跳,關許蘭心什麼事,人群中也有許家人,他們臉色一變。
不過這些陳一遇都沒聽到,他的心已經飛到木屋裡了,一向沉穩的步伐開始急速地跑了起來,還沒親眼看到蘇怡瑩的安危,他的心還是提著的。
不過在他面前還有擋路的幾只野豬,陳一遇動作行雲流水,又不缺狠厲,三兩下把野豬給迅速解決了,也許以前他面對瘋狂的野豬還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對付它們,但現在因為心裡念著人,動作迅速快到眾人都驚呆了。
解決了野豬,他跑到木門前,用力推了下木門,門晃了晃,引來了門後蘇怡瑩的驚叫,陳一遇心微微定了下,帶著安撫地說:“怡瑩,是我,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