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笑容有點深意,他好像在嘲笑程司禮的腦筋不夠靈敏。這讓程司禮很迅速的牴觸起來,這個滿寶一晚上陰陽怪氣,程司禮在心裡罵他是老太太監。
滿寶就把這個粉彩的陶瓷盒子開啟,裡面有一個用牛皮紙信封包起來的一沓東西。滿寶開啟信封結果從裡面倒出了一沓發黃的老照片:“這裡有幾張你祖師爺劉妙手跟你師父魏強照片,還有你師父單獨的照片。”
程司禮拿過來看,一開始就被照片的年代感弄的愣住了。發黃變脆,這種照片還是幾十年前的產物,反過來看,畫面裡兩個男人在故宮的臺階上站著,穿的還是很老的棉布長褂襖。
照片裡的劉妙手對他觸動不深,可是魏強就是自己的師父,就算照片裡的他還是少年人,程司禮也是認得出的,可這又能明啥?
“嗯,你從哪搞到了我師父時候的照片?國寶南遷的時候我師父就開始做學徒,他是在這裡長大的。”
翻看二張照片,已經過了一些年,照片應該是不久前的,沒有那麼老舊。相片中的魏強身邊站著個年輕人,程司禮愣了,又回去翻看第一張:“這個……”
“這兩張照片裡都是同一個人,就是劉陽東跟你師父魏強,魏強拍照片的時候十八,現在三十七歲。劉陽東拍照片的時候看起來也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可他現在還是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滿寶並不想跟程司禮賣關子,他捲起袖子,讓程司禮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黑蜘蛛:“這個,你在魏強身上見過沒?”
程司禮一愣:“你怎麼也有這個紋身呀,我師父的確也有一個。”
滿寶笑了下:“老朽這個跟你師父那個是兩回事,但是又但是又不是完全的兩回事,程,你聽好,今我要給你講一講我的故事。”
程司禮還在低頭看照片,沉默的點點頭。
“我其實有三個身份,表面看我是個老太監,現在為謀生計在這裡看著這個園林,可實際上,我也算是個薩滿,薩滿你知道嗎?”
程司禮很好笑,他是做文物修復的,怎麼會不知道薩滿。
滿寶繼續:“我這隻黑蜘蛛的老祖宗,最早始於秦末,當時還不是什麼薩滿,而是屬於墨家鉅子門下的一支,我們這些人一直守護著一個不可思議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其實是一個女人。”
程司禮有興趣的聽著,只是他覺得有些可笑了。
滿寶不以為意:“我們發誓,此生只能看護這個女人,但是不能自己使用她,但是我們可以把這個女人借出,來壯大自己的勢力。”
這就更遠了,程司禮開始發笑了。
“程,你還別笑,你現在笑了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滿寶倒也不生氣:“從秦末開始,我們就圍著那個女人,利用他接近無數權貴王公,有的你熟悉的很,什麼唐宗宋祖無一例外,我們的人身上都有這種蜘蛛,靠著出賣一個秘密,足夠我們每一道的黑蜘蛛吃喝不盡,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傳承到了明代,出了么蛾子。”
“出了什麼么蛾子?”實話,程司禮還是挺想聽的。
“明代的時候,我們守的那個女人被別人拐走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變得很被動,只能在很艱難的夾縫裡生存,上一代就是喬裝薩滿歸順了朝廷,其中還有我們的某個女首領,種了前清某個老祖宗的毒,信了修仙的邪性,自己把自己做成了一個老鼠籠!那個傻女人至今還戳在那裡,盼著尸解仙。”
程司禮一愣:“滿寶,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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