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飄蕩著一股濃烈的鐵臭味,仔細分辨能猜得出這種略夾著氨酸臭的鐵味其實來自人類的血液。 路上隨處可見倒在暗褐色乾涸血泊中的屍體,尤其女人最為可憐,從她們死前的姿態來看,無疑是先受到極大侵犯後,又被切去了肢體器官。
有幾個男人的腹腔被刺破,腸子流淌在外面,被刺刀挑成一截一截。商鋪外的長椅上擺了一串人頭,甚至譏諷式的在他們的頭髮上做出各種花樣。朱四月感覺到一陣眩暈,那是憤怒到極致的神經失調。
一車車的難民被大卡車拉走,朱四月帶著阿黎,跟在兩隊手拿鐵鍬的日本人身後。在一片大土坑的位置,無數難民被吆喝打罵著繼續幹活,開始時沒人知道這種大坑究竟是用來做些什麼。阿黎的手在發抖,突然有個渾身酒味的日本軍人摟住了阿黎的脖子。
“好香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日本人用醉醺醺的日語調戲阿黎,在大庭廣眾之下時手掌向著阿黎的雙腿摸進去。朱四月一腳踹飛了那個日本軍人,那軍人撩起袖子剛要打過來,似乎見到了朱四月的軍銜,立刻跳起來恭敬的彎腰鞠躬。
朱四月穿的這身皮,屬於一個日本少佐,相當於團長的級別。
朱四月趁機衝上去,抓住那日本人的領子拼命扇著巴掌,那個日本士兵垂著手絕對不敢反抗。有那麼一刻,朱四月想要殺了他,只能強迫自己一掌把那個日本士兵推倒在了大土坑裡。等那個日本人爬出來,朱四月已經帶著阿黎走了老遠。
這時幾隊日本人小跑而來,把大批難民逼入坑中,一片片的槍聲響起來,當一片難民倒下去,立刻有幾個日本人衝上去,踩著屍體將沒死透的難民亂刀刺死。人壓著人,想被擠壓的番茄,血液流水一般滲到土地裡。
朱四月抓著阿黎向人少之處飛奔而去,阿黎從沒見過這麼失態的朱四月。她整個人都冷透了,大腦裡一片空白,滿眼都是一片片的紅。身後一陣突如其來的犬吠,突然,朱四月感覺到帶著黏糊液體的冰冷犬齒拼命的咬住了他的腿。
接著一群兇狠的狼犬扯著他的身體在地上打轉,野獸在嗚嗚恨毒,朱四月身上的肉被扯下一大片,連著筋骨。一個日本人指著他倆:“抓住,抓住,就是他殺山田少佐。”
狗尋著山田的氣味,找到了穿著山田衣服的朱四月。
他感覺到了冰冷的刺刀後,向著阿黎看了一眼,滿面血色像一塊遮眼布流淌下來。
阿黎被日本人桎梏,幾個人用手捏著阿黎的臉頰,聞著阿黎身上難以掩蓋的陣陣幽香。
他昏厥了,等再醒來,人被五花大綁,捆在一根巨大的木柱子上。
這裡是日本人的軍營。
一盆滾燙的熱水朝著他的身體潑上來。
朱四月疼得一陣亂抖亂顫,遠處是阿黎嘶啞的尖叫聲。
他再次緩慢的睜開雙眼,眼前所見,是被捆綁跪在地上的阿黎,跟一個穿戴整齊乾淨,用鋒利的日本軍刀抵著他下巴的日本男人。
“大佐,就是這個臭豬,殺死了我們的山田少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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