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這些都是跟黃晶一樣被感染的人，他們沒有死，只是生病。”
“這只是生病？”周蘅望著宋香，沒想到這話是從宋香口中說出來的。
“他們的確只是生病，周蘅，你以後就在這裡工作了。”沈儒秋說，從遠處走出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女人，“這些是你的師兄師姐，有什麼事他們會指導你。至於黃晶，沈儒秋突然一腳在黃晶的臉上：“你是日本人對麼？”
“什麼？”黃晶還在死死盯著玻璃棺材裡的一切。
“故意打破試管，是為了偷走樣品？你看起來是把垃圾丟在了奶茶店外面的垃圾筐裡，但是收垃圾的卻是你們的人，帶走樣品是個很蠢的做法，看看你自己就明白了。你們把我們的聖物，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聖物？”黃晶搖搖頭：“你說什麼？”
“還在假裝糊塗？”沈儒秋皺眉，又給了他一腳：“你最好老實一點。”
“沒錯，我是大日本帝國的特務，但是我不知道你說的聖物是什麼，我接到的命令只是潛入你們內部，帶走你們的實驗結果，可是你們所謂的實驗室不過是在日復一日的提取這種液體。我的工作沒什麼進展，上級才讓我得到樣本之後離開。可是——”
“可是你想不到，你自己會感染。”
“是的。”
“你留下來，是因為你的上級讓你繼續查明，這種感染到底是什麼種類，所以你才會帶這周蘅回來找宋香？”
“是的，我回來，就是這樣的目的。”
但是現在這個目的顯然是落空了。
他的身份已經被揭穿。沈儒秋卻鬆了一口氣，至少知道日本方面盯他們到了什麼程度。日本人一定知道他受到教會保護，這一切都跟教會有脫不掉的關係所以才選擇了剋制。看來日本人是想要得到樣品自己開展研究麼？只可惜他們得到樣品只會引發一場巨大的危機。
玻璃管材的蓋子被蓋上了，黃晶拍打了兩下，外面觀看的人無動於衷。
“本來不會讓你這麼早就進入管材裡受罪，可你不老實，什麼時候你招認了我們聖物的下落，我就動手治好你的病。”
周蘅面色蒼白，她完全不清楚這一切了，“宋，宋神父，你們到底是一些什麼人？”
“周蘅，我早告訴你，要安分守己可你不聽，好奇心跟好心有時候會害慘了自己。”宋香語調溫和了不少：“你如果不想變得跟黃晶一樣，跟這裡的人一樣，從今天開始就要管好自己的嘴巴，絕對不可以把這裡的事透露出去半句。”
“我不敢。”周蘅真正害怕了，她不敢。
“從今天開始，你還是正常的生活。”
周蘅最近總是神色恍惚，話也少了，奶茶店裡的人開玩笑說她一定是失戀。周蘅爸爸就罵道：“小小年紀學人家自由戀愛，戀愛這回事什麼時候要不聽父母的吩咐了？”周蘅一動不動趴在櫃檯上，店裡的人突然說道：“最近有些生病的老鼠到處亂竄。”
“還有生病的貓。”
“對對，有個謠言說，可能是老鼠發生了什麼鼠疫，貓吃了老鼠所以感染了。弄得人心惶惶的，不知道會不會傳染給人啊。”
周蘅回過頭，呆然問：“什麼鼠疫？”
“就是，全身都是透明的大水泡的老鼠，沒人知道到底什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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