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不管沈儒秋要做什麼,她已經盤算過了,既然走到了這一步她願意儘量順著沈儒秋,至少堅持回到香港之後。如果自己跟四哥落在日本人手裡後果真正不敢想象。現在的情況,是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那麼多的情況,那麼多複雜的人際關係。
只是沈儒秋依賴的教會到底打了什麼主意?教會為什麼那麼縱容沈儒秋私下裡組成所謂的永生會?看來應該是沈儒秋借用了教會的軀殼,發展他自己的勢力。
沈儒秋是永生會的會首,雖然她粗略的看過這些人,卻沒辦法真正瞭解所謂的永生會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唯一透露出的資訊是這些人要麼各有勢力,要麼很有錢。她也問過沈儒秋,沈儒秋卻說她作為永生會的核心,是一種精神上的意義,其餘的事也沒必要了解太多。
沈儒秋最終不過是需要她的血液做籌碼罷啦。
天下著大雨,劉陽東拎著皮箱,穿著一件黑色的雨衣趕回來。進入教堂之後,阿黎倒了葡萄酒,讓宋香準備了奶油燉土豆給劉陽東暖暖身體,劉陽東把麵包掰開一小塊一小塊丟在湯盤裡面,說起他回教堂的時候感覺兩個報童始終在跟著他。
這樣的大雨天氣,報童通常是不會出來的,偷偷尾隨他一定是在打探訊息。
“以後要更小心一點,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已經盯上我了,其實我更希望是日本人,至少知道我們到底暴露到了什麼程度,如果還有別的勢力,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就難辦了。”
沈儒秋輕輕抿了下唇角,“這事我來調查。”
沒幾天功夫,沈儒秋也不知道從哪個渠道得知,事情是出在了那輛軍用卡車身上。雖然劉陽東是花錢買下了的軍卡,只是所有軍隊物資都是有明確記錄的,劉陽東已經用了假身份調走皮卡,可還是有人認出了他,一路抽絲剝繭,又查出這卡車曾經去過朱四月棺材的第一埋藏地點。
所以日本人的注意力才會落在了劉陽東的身上,報童的確不是日本人,而是特務委員會的耳目,日本商人花錢說,有中國人殺了他們一個日本人富商的女兒,就用這藉口讓特務委員會的人拍了幾個小特務幫忙調查而已。
“我當時已經很小心了。”劉陽東嘆氣:“沒想到還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這就是說國民政府只是被富商利用,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
又是禮拜日,不過這個禮拜日來的人稀稀疏疏,只有兩個穿著學生裝的年輕男子始終在教堂裡逗留,還在教堂裡胡亂走動。宋香故意跟他們照面走過,偶然聽到他們兩人用日語對話。沈儒秋也就基本猜到,日本人不會要求特務委員會繼續幫忙找人,他們已經換了自己的人親自出馬。
這教堂裡埋了那日本女人的屍體,無論如何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那兩個學生打扮的日本人突然準備進入地下儲藏室時,沈儒秋突然走出來,客氣的問了句:“你們兩個年輕人,是在找我麼?”沈儒秋淡定說道:“如果想要懺悔,就跟我來”沈儒秋指著雕花小房間的方向:“你們可以把心裡不能說出的慚愧告訴我。”
“不不,神父,我們是建築學畢業的學生。今天是來考察這教堂的建築特色的,神父有沒有時間帶我們到處走走,這個下面似乎還有個房間。”
“下面是儲物倉庫,放著葡萄酒跟一些食物,其實也沒什麼可看。”
兩個日本人相互對視一眼,笑著說:“那好,既然不方便參觀,我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看看麼?”
沈儒秋微微一笑:“隨意,只是要儘量安靜一點,不要驚擾到這裡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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