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秋的手法很穩,宋香看著他準確找到血管刺了進去,紅色的血液立刻倒流出來。
“你看這不是成了?其實你已經完全掌握了要領,而且學的很快。”
宋香拎著酒精棉球擦了擦傷口,挽起袖子說:“你學的比我快多了。”
或許還是因為自己是個女人,當年學不會主要是因為沒辦法忍心下的去手,雖然知道打針輸液甚至取血化驗,都是為了病人好,但是用針管扎人的真的很難適應。宋香是個新派的女人,看著沈儒秋是個很俊俏的男孩,少女的芳心有些觸動,她年紀不比沈儒秋大,跟沈儒秋在一起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動。
“沈御醫,定過親麼?”宋香直接問。
“沒有,怎麼了?”
這女子說話好直截了當,問他是不是定親,這事本來不應該她問出口的。有點羞人不是?一個大姑娘問別人是不是定過親。宋香在修道院長大,從小就知道女人可以努力追求自己的愛情,就像那些西洋小說裡寫的故事,有個作家叫做莎士比亞。莎士比亞寫過一個戲劇叫做羅密歐與朱麗葉,講的就是兩個年輕人自由相愛的故事。
“你有沒有讀過莎士比亞的戲劇?”
“沒有。”
“我有一本,送給你讀好麼?”
“我沒時間。”
沈儒秋對一點不感興趣,這個宋香有點奇奇怪怪。
“我寫了一首詩,送給小沈御醫讀。”
詩的名字叫做,‘我們都是天使’
我們都是天使,聖母賦予我們拯救苦難的眾人。
男天使挽著女天使的手,沐浴在聖光中。
這宋香,當真是奇怪的受不了。
“這詩,還不錯,但是我要告辭了。”
他不是天使,他是中醫,他是藥農。
他是貪婪的。
他是‘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