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還真在大門口掛了一雙人手。每天都有人心懷恐懼湊過去看,小秋讓人剁掉章運算元雙手的時大家心知肚明。章運算元想用鎮魂錐害死小秋的事更加人盡皆知,所以並沒有人可憐章運算元。心裡頂多是說章運算元這次折了,出門忘記點燈照路,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是大夥對沈儒秋的態度變的詭異難言,說了是沈儒秋一個年紀不大小孩做的,大夥不信,可似乎又真是這麼回事,也就有人說都是朱四月的意思,沒想到朱四月面善心黑。章運算元的那雙手沒多久就變成乾巴巴,沈儒秋就說,拿下來擦擦鹽巴,做成臘人手,以後就常年掛在門頭上,算是個無聲的警告。
沈家是人不多了,他沈儒秋的身子骨不大好。
可惜就算他沈儒秋身子骨不大好,還是有能力管好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的。
經過這次,三叔整個人都變的緊張兮兮。
他終日閉門不出,始終在想最近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三叔哪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是搞不太懂,他的算盤究竟是怎麼落空了而已。
儒秋恢復如初,周圍的人都覺得他死去活來的很可怕,性子也變得很可怕也不敢跟他靠近。
過去幾個還會時常找儒秋玩的小孩慢慢也變得不大來往了。
一晃又安靜的度過了一年,這一年裡沈儒求閉門不出,每天讀書打槍都刻苦很多,也就是這年,陽東覺得小秋跟他似乎都產生了一些隔閡,小秋如同發狠一樣刻苦,身上也長出不少的刺。朱四月告訴陽東不用操心,沈儒秋往後就不算小孩了,他怕是要把自己身上最後一點稚氣退掉。只是,有時候朱四月仔細猜測儒秋的想法,並不是能立刻看得很透。
無非是兩種不確定,要麼儒秋是為恨意所以發起狠來,要麼儒秋是為了強大自己保護大家而發起狠了。朱四月希望,儒秋是第二種。這樣沈儒秋像只刺蝟一樣紮了一整年,春節時沈儒秋才終於發話說門口掛的那雙臘人手晦氣,可以取下來拿去燒了,他臉上漸漸有了笑容,就跑來跟朱四月商量,過年是不是熱鬧熱鬧,辦一次百家宴,把全鎮的人都聚在一起吃流水席。
朱四月說:“家是你的,你要怎麼做,不用問我意見,不過我覺得你的想法挺好。”
沈儒秋臉上也柔和多了,開始有了笑容,“那我就讓人去通知,家裡叔叔伯伯們,全都請來。”
當然,也包括三叔。
三叔本以為從此跟儒秋結仇很深,這下儒秋又專門發帖邀請。
三叔當然順坡下驢,心裡想著,沈儒秋畢竟只是個年輕孩子,他還是怕得罪了所有族老的。
春節時,一切的過節如同不曾發生過,整個鎮子其樂融融的。
流水席從三十擺到了初五,儒秋跟族裡長輩們發了紅包,三叔那份,還偏大了點。
朱四月只是冷眼看著,阿黎說:“公子你看,小秋是原諒三叔了。”
外面煙花燦爛,朱四月攔著阿黎坐在沈府房頂上的小亭上。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一桌桌的酒席,幾乎所有吃喝中,放縱中的人臉。朱四月見儒秋在下面,敬酒划拳,跟他族裡的人打成一片。眼中的景象是很熱的,可朱四月看在眼裡卻是冷的,那些紅彤彤的燈籠,繽紛的煙火,熱乎乎的火鍋,在他眼裡其實都不是熱的。
阿黎的手是涼的,他把阿黎的手塞在自己的袖管裡,她的手心貼在他的面板上。
這世界,只阿黎的手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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