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四月聽得呆住:“這些箱子裡的東西,就能換來一船絲綢?”
查爾斯點點頭:“沒錯。”
接著他皺眉說:“確切嚴謹的說,其實我們買下需要的絲綢之後,還能富裕一大筆的金銀,這些金銀會一起運回大英帝國,放在帝國的銀行中。”
朱四月啞口無言。
查爾斯拍拍朱四月的肩:“所以親愛的朋友,你應該聽我的話到英國去進修,英國許多公司需要買辦,幫助成交這樣的生意。如果你明智一些,根本就不應該回到你口中的垃老家來。”
朱四月聽了這些,心裡很久都不能釋懷,洋和尚又在嘆氣:“其實查爾斯說的有道理,現在的清國,並不是個適合生活的好地方。這裡的秩序完全混亂了,也可以說早就失去了真正意義上的秩序,人的腦袋不清醒,可怕得死氣沉沉。”洋和尚把這一切歸結為,清國人沒有信仰,他們不信奉上帝。
朱四月卻想,這些西洋人大都信奉上帝,可信奉上帝的他們將鴉片毒害這些沒有信仰的普通人。
朱四月胸中悶悶的,一直持續到大船抵達上海港口,他的心咯噔一下,正式忐忑不安起來。
這裡,距他離開,已經歲月遙遙。
當年離開時,這裡還是一片欣欣向榮。
朱四月護著他們一個個先下了船,自己拎著行李斷後走出來時。
所見卻是,消瘦而黑油蹲在一邊準備拉黃包車的中國人,跟到處悠閒散步,在港口迎接親朋前來的西洋人。查爾斯說,上海,天津,廣州,這些地方現其實本來就是西洋人的地方,也就是租界。
查爾斯對上海非常熟悉,他帶著朱四月到了一間很安全的旅館,旅館的內部裝修也全都按照西洋風格,唱片機裡放著音樂,許多西洋人坐在玻璃窗前喝咖啡。查爾斯說,老闆是他的朋友,會幫忙安排比較舒適的房間的。如此一來,洋和尚住一間,劉陽東帶著小秋住一間,朱四月跟阿黎住一間。
查爾斯指朱四月的頭髮說:“四月,你的頭髮既不像西洋人,也不像清國人,現在看起來十分有特點。”
朱四月看看鏡子裡的自己,也有這種感覺,他給人的感覺有些突兀,太特別了。
於是乾脆找了把剪刀,讓阿黎幫他把頭髮修建成類似查爾斯的樣子。
查爾斯卻組織說:“四月,你不是要回老家麼?如果你要會老家,這頭髮還是不能減掉的,因為短髮只有在租界裡,才被認可,離開安全區,你這種頭髮,恐怕會被清國計程車兵當成亂黨抓起來。”
朱四月皺眉:“清國的亂黨?”
查爾斯點頭:“是一些剪掉了頭髮的人,自稱為太平軍。”
朱四月心裡咯噔一下,默默傷感,怎麼才一百多年,這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經歷,所以心裡立刻清楚,怕是此時清國國運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內憂外患。怕是,大變也正在一點點的形成。
朱四月不想剃頭,就讓阿黎給他將長髮鬆散下來編成辮子,出門時就帶一頂帽子。
劉陽東跟小秋也就有樣學樣子,出門頂著帽子,也沒剃頭。
小秋拉著劉陽東說:“東哥,外面有好吃的,你帶我去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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