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瘋了,他沒瘋我先瘋,這他媽什麼意思,他給他哥都說了,給程亦冉都說了?那我不得多齷齪無恥。
你牛批。
我徹底慌了,我想立刻走,我頭重腳輕地按著座位扶手站起來,齊勉立刻按住了我,冷笑說:
“俞濛,我哥他們聽說你要出國了,今天特地來為你踐行。”
歐佳航和我們倆坐得近,立刻聽清楚了,驚訝地看過來:
“濛哥,你要出國了,你去哪兒?”
我腦溢血都要氣出來,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沒緩過來。結果歐佳航這麼一吼,其他兩個室友也看過來,問:
“濛哥,你要走了啊?”
我舒舒氣,瞟了一眼旁邊的程亦冉,他不為所動地握著酒杯,高高在上地仰著頭,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行了,我要缺氧了,等待會兒齊衡過來,我不得直接暈過去。那孫子去那兒了,狗東西,聯合他弟弟來羞辱我。
我勉強笑著說:“嗯,過段時間。”
歐佳航關心問:“什麼時候啊,那你以後還回來不?”
他說完瞟了瞟齊勉,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我已經緩過了那股糟心勁兒,開始遊刃有餘回複:
“還有半年吧,什麼時候走我還沒定。”
事已至此,我只能踩著刀尖繼續前行。大不了此後一拍兩散,再也不聯絡了唄。
我緩過了勁兒,叫來了服務生,要了一杯果飲。
說不喝酒就不喝酒,等這杯水喝完了就走。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信齊勉還能因為受騙揍我一頓。雖然他看起來有這個傾向。
接下來他們問我的問題我愛答不理,盡量含混過去,離開時間我已經說了,半年後,目的地英國唄,至於去哪所城市幹你屁事,離開目的還是原來那樣,見男人唄,找未婚夫。
我說我要出國找未婚夫,他們都震驚了,尤其是歐佳航,又瞟了一眼齊勉,我感覺他是不是知道我倆有什麼了。無所謂,我臉皮厚,去英國這種彌天大謊都撒下了,還怕什麼呢。我不就臨走之前勾搭了一下齊勉嘛,我倆也沒做什麼呀,就親親嘴拉拉手,還是挺純潔的呀。
只要你內心夠強大,就沒有什麼難事不能化解。
站在旁人的角度我最多不道德,但這個世界上不道德的人多了,也不差我這一個。齊勉兩次三番地誆我出來,他也不道德。我們都不道德,五十步不笑一百步。
想通了之後我就心安理得了,我咬著果汁吸管,侃侃而談,他們要看我未婚夫照片我也無所謂了,我把之前發給齊衡的那張與德國工程師的合照擺出來看,大大方方溜了一圈,齊勉也沒放過。
他們開始問我未婚夫的工作,年齡,家人態度之類的巴拉巴拉,我信口胡謅,編得還挺像。齊勉一直低著頭不說話,程亦冉也不說,期間偏頭冷嗖嗖瞟了我一眼。
看什麼看,看你奶奶。
我看著我面前的果汁要慢慢喝完了,就想著盡快撤退,齊衡一直沒回來,他座位上還搭著一件衣服,不知道這孫子去哪兒了。
酒吧裡一直有人駐唱,這時候換了一首傷情的老歌,這首歌的調調真是和它的名字一樣傷情——《一千個傷心的理由》。
我覺得這首歌好適合小勉勉哦。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