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我是戀愛的小天才,我和齊勉認認真真在一起了。如果從一起看電影的那天算起的話,我們在一起有一個月了。一個月耶,我最長的戀愛記錄是五個月,我和齊勉竟然有一個月了。
不容易呀,像我這種沒有耐心的人,能維持一個月真的很不簡單了。這自然得益於我的包容和主動,我幾乎每週末都往學校跑,工作日有時間也會開往學校。我媽看我經常回來得那麼晚,疑道:
“你們老闆怎麼讓你天天加班?”
我心虛:“要到年底了,事情比較多嘛。”
她又問:“那你們部門其他人呢?”
“也加呀,都加呀,也不能老是讓我加呀。”
“那你給老闆說說,你這麼辛苦,讓他給你漲點工資。”
“…………”
這年頭,要錢跟要命一樣,幹多幹少都是一個樣,上升的路徑就那麼一條,還總被空降兵佔道,我也懶得去操那個心,維持現有水平,發展業餘愛好,挺好。
我對我的工作已經不抱太大希望,我們領導大概管的人太多,我又不起眼,所以被忽視幾年了。剛工作那陣我還攢著勁兒往前沖,後來感覺自己老是去打雜,和我同時進來的卻已經調任到總部了,我就沒那麼多激情了。大概我的性格就適合現在這樣吧。
生活中有了齊勉,到底豐富了許多。平常我週末一般宅在家,和朋友聚會都很少,現在有了動力,經常往學校跑,每天無聊的時候也不再一個人抱著手機,會經常給他發資訊。
他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主動。除了剛開始送我回了一次家,後來幾乎都是我去找他。我計劃我們倆去哪兒約會,我計劃我們倆去哪兒吃飯,我計劃給他送點什麼東西,我計劃什麼時候去找他。他是很愛學習,課也比較多,但總不至於天天都在學習吧。
我專門打了一份他的課表,研究研究,我發現他最閑的週三下午和週末也不怎麼主動找我。我就有點生氣了。
因為他,我放棄了很多時間陪寶寶,現在寶寶看到我都有點生氣了,我有時候抱抱它都會被它嫌棄地避開,它現在對靠近陽臺的那個沙發背特別感興趣。每天孤零零地趴在哪兒,有時候望望窗外的小鳥。
又是週日,天氣格外好,已經入冬,從早上開始卻難得地出了太陽。我昨天去見了齊勉,我們下午在東景湖公園約會,釣了會兒魚,騎了會兒車。晚上我們在公園附近的一家面館吃麵,面很辣,頗有本地特色,我專門帶齊勉來吃,他吃得滿臉冒汗,喝了兩瓶冰水才解了辣。
他說:“你們xx人真是太能吃辣了,人也這麼辣。”
我笑:“也還好啊,你吃習慣就好了,你在這兒呆幾年,就會捨不得走了。”
他一臉難受:“我以前從來不吃辣椒,剛來這邊吃食堂,拉了好幾次肚子。”
我樂得哈哈大笑,看著他的臉說:“怪不得你面板這麼好,都不長痘。”
他微微得意:“我媽從小就讓我喝牛奶,所以我現在比較白。”
略,長那麼白做什麼,黑一點才性感啊。我就開始和他討論膚色,我說我以前喜歡黑一點的,黑一點健康,他臉立刻就變了,陰陽怪氣說:
“哦,那個傑瑞你很喜歡。”
我覺得他腦迴路莫名其妙,這和傑瑞有什麼關系。他卻不依不饒了:
“你以前和那個黑人在一起過?”
我就有點惱火:“誰和你說的?”
他不說話了,臉色冷冰冰。我立刻就毛了,想到齊衡,眼睛都氣紅:
“齊衡和你說的?”
他不回答,似乎有點不耐煩。我立刻大聲說:
“是不是?!”
他轉頭看著我,也有點惱火:
“我沒說是他,你別什麼都扯到他!”
我就定定地看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似乎根本不願意和我說話了。我真是氣得想扇他一巴掌。
“我沒和傑瑞在一起過。”我還是解釋清楚,他也沒吭聲,我又補充一句:“我和他只是朋友。”
約會就這樣不歡而散,我開車送他回了寢室樓下,他說了句“我走了”就上樓,也沒說明天要不要出來,或者我要不要去找他。
我又變得卑微。我看著北苑寢室樓下朦朧的月色,心想,他們兩兄弟還真是一個賤樣,都喜歡冷戰。
週日早上我醒得早,齊勉自從昨晚回了寢室,再也沒和我發一條資訊,當然,我也沒給他發。我坐在床上看著窗外暖洋洋的太陽,想出去,但又不想主動去找他。
於是我就去照顧寶寶。寶寶不喜歡挨著我了,可憐地蜷在沙發上,盤子裡的貓糧都沒吃完。我將它抱在懷裡,難過地摸摸它,小東西卻和我來了脾氣,一直用腿蹬我。我就親親它的臉,安慰:
“怎麼啦,媽媽這段時間太忙了,沒來得及關心你,不生氣了啊。”
我自言自語,不顧它的掙紮將它強抱在懷裡,按住它想要撓人的爪爪,威脅它:
“再敢不聽話就把你毛剃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