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圖書館外又站了幾分鐘,叉著腰在垃圾桶旁喘勻了氣,終於大步向他寢室走去。我走得怒氣沖沖,眼睛裡的火星子都要冒出來一樣,氣得都發抖。
到了他寢室我又敲門,歐佳航給我開了門,看到我也不好奇,說:
“來找齊哥啊?”
我強笑著“嗯”了聲,看向寢室裡面,問:
“他在不在?”
王八犢子的座位空空蕩蕩。果然,歐佳航給我說:
“還沒回來呢,你進來等吧。”
我就憋著火進了他寢室,在他座位上又等了半個鐘頭,還沒見他回來。微信上我又好脾氣問了句:
“勉勉,你在哪兒呢,怎麼不回我資訊?”
他始終沒回。十點半了,我再也沒耐心了,和他室友打了招呼就走了。外面下了一場雨,路上濕淋淋的,深秋了,空氣越來越冷冽。我走到他寢室樓下實在忍不住,給他發:
“你他媽什麼意思?”
“見不見好歹給句話,躲著我算什麼玩意兒?”
走了一截又火冒三丈發:
“要不要我也學學你,給嚴瑞打電話,約你出來?”
憤怒滔天,我快發狂了,想要不擇手段,找齊衡這傻逼玩意兒的餿主意都想到了。手機一震,他終於給我回了:
“你回去吧,我不想見你。”
hy?hat happened?hat&039;s rong ith ?早上不是還好好的,我說我要過來,他還同意了。我跟個傻子一樣被耍了又耍,問:
“為什麼?”
我看到螢幕裡提示他在輸入,輸入了半天也沒發個東西出來,就在我又忍不住想罵人時他終於發了一行字過來: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就這樣。”
我心涼了半截。這噸冰渣子差點沒捅死我,憤怒讓人失智,我抱著手機差點發瘋,一陣冷風吹在我臉上,我突然想通,一定有什麼原因。
我站在風口上冷靜了半晌,想著我今天做什麼事得罪他了,或許他見到什麼人了。自然而然我就想到了齊衡,這傻逼知道了?想到這裡我就異常憤怒,給他發:
“因為你哥?齊衡不讓你和我在一起?”
我打字飛速:“是不是?是不是這樣?”
想到這裡我就沒忍住想哭,眼淚吧嗒吧嗒掉,給他發語音:
“嗚……你在哪兒,你和我說句話呀,你早上讓我過來,現在又讓我回去,好玩嗎?”
“你們是不是覺得好玩?”
我孤零零站在樹蔭底下,外面天冷,已經沒幾個人了。我突然有些想去死,我覺得這是我的報應,我自以為是的報應。我現在情緒很崩潰,沒法回家,特別想找個人聊一聊。我想到高揚,可是我們不過幾面之緣,這麼晚了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寢室,也不好意思去找他。想了很久我突然想到一個人,傑瑞。
大學時我透過一個翻譯活動與他相識,他很熱情好客,朋友很多,雖然有些學生對這些留學生有偏見,但他真的還不錯。
我手機裡還有傑瑞的微信,就給他發:
“傑瑞,你在寢室嗎?”
他很快給我回了:“eng,我在。”
我說:“我還沒走,我過來找你聊會兒天行嗎?”
他說:“好,你什麼時候過來?”
“現在。”
“好。”
我們在他寢室樓下見面,我收幹了眼淚,強顏歡笑,他看出我哭了,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