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勉。”
我笑容滿面,他表情不自在,偏頭看旁邊:
“幹嘛。”
我說:“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愛。”
他懊惱地瞪了我一眼,我笑得開心,又走到他旁邊,用肩膀推他:
“快點走啊。”
“喂,你別推我。”
我趁周圍沒人快速地抱了一下他的腰,從後面環抱,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他轉身過來前立刻放開,我心情動容說:
“我喜歡你。”
他更不自在,傻愣愣站著,我的眼神充滿愛意,望著他道:
“我們去那邊,我請你喝奶茶吧。”
他老老實實地跟著我去了奶茶店,雖然走得慢,但到底和我一起來了。到了奶茶店我問他:
“你喝什麼?”
也許是到了明亮的燈光下,他的神情嚴肅了點,看了會兒選單,說:
“你點吧。”
我就照著自己的喜好點了兩杯,我正要付錢的時候,卻看到他已經拿出手機刷了單了。嘖,小夥子終於有點上道了。
買了奶茶我就直接在路上喝,他估計沒那麼喜歡,我們都繞著走到另一個操場了,他才喝了一小半。我扔了空奶茶杯,看他倚坐在無人的乒乓球臺邊,奶茶杯放在一旁,用手半握著,半天不喝一口。
他的背影高瘦,穿著一件褐綠色的運動夾克外套,白皙的臉頰被路燈暈染上了一層暖黃色的光。他還這麼年輕,剛好大二。我們身後遠處就是新修的博士生宿舍樓,方塊形的宿舍樓上亮起了一格格的白色燈光。
我站到他面前,發呆地看了他一會兒。他神情不動,幹淨漂亮的眼珠子轉過來,漫不經心道:
“怎麼了?”
我問:“你幾月份的生日?”
他眉毛微微皺了皺,半天沒說話。我走過去抓住他的手,一根根看,又抬頭看他的臉,注視他的眉毛,眼睛。他抽回手,不耐煩:
“你幹嘛?”
我覺得我有點賤,這樣的他讓我感覺有點像齊衡,他挑眉的樣子和齊衡很像。我理了理亂放的情緒,深呼吸,又開始笑:
“不幹嘛啊,想了解你啊。”
他皺皺眉,眼神不滿。我就摸他臉,笑:
“你好可愛。”
他身體後仰,懊惱:“你別碰我。”
我就碰,就碰怎麼了。我沒規矩地在他臉上和脖子上亂摸,他一下子捉住我的手,死死捏著,我看著面前的手,看著面前的臉,突然沒了心情。他放開我的手,敏感察覺到我的情緒,問:
“你怎麼了?”
我腦中不自覺浮現出齊衡這個臭傻逼,浮現出我們分手,浮現出過去的一些瑣碎之事,浮現出我曾經繞著整個學校的大馬路跑步,跑了一圈又一圈。那種怨恨無法消解,那種記憶烙鐵一樣深深刻在腦子裡,那種無能為力讓我喜怒無常一次又一次。那就是一根刺,被磨平了還是紮了一個坑。
我摟著他的脖子,不想裝模作樣了,黑幽幽盯著他說:
“把眼睛閉上。”
他愣愣地看著我,我親他一口,問:
“你喜歡什麼型別的?”
他明顯懵了,似乎覺得我不太一樣。我盯著他的眉眼,覺得這就是個縮小版的齊衡,還沒那麼多壞心眼,還比較單純。我的心情反複跳躍,劇烈收縮,我腦子裡告訴自己要溫柔,要可愛,要像之前那樣,表情卻繃不住了,感覺整個人都要分裂了。暴躁的情緒在我心中升騰,感覺整個人都要炸開,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按下他的脖子就去親他,他開始掙紮,我索性就就將他死死抱著,瘋了一樣去吻他的嘴唇。
齊衡那個臭傻逼說,抓住一個男人心的法寶就是和他上床,我操你媽。人家談個戀愛就恩恩愛愛,我他媽和你談個戀愛就又累又苦。老子在寢室裡等了你一個晚上,你他媽走到半路又回去了,還他媽打電話說自己累了,不想來了。不想來你他媽還不說分手,非得逼我難過,臥槽你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