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不過來了呢?!就缺你了啊,快點,我們這邊人不夠,不好玩。”
嚴瑞還是拒絕:“真不過來,我這邊還有事,掛了啊。”
那邊似乎很著急,掛了又給他打電話,我看著他不斷震動的手機,貼著他的耳朵問:
“什麼事啊?”
他抱緊我,吻我耳朵:“我朋友想讓我去唱歌,我不去了。”
我眼睛一亮,問:
“在哪兒唱?”
他說:“東景湖那邊。”
那邊離學校不遠,是有幾家不錯的ktv,我以前去過。我有些想去,反正都是玩玩,比上床新鮮,他似乎也察覺到,不確定地問我:
“你想去嗎?”
我說:“會不會不方便?”
我以為是他的室友,我這樣去不合適。他吻我耳朵,解開了我的疑惑:
“不會,都是一個圈子的。”
我很想去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去過ktv了,也很久沒有社交,和嚴瑞在一起,讓我感覺躍躍欲試。他又問了我一次,我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他就吻我嘴唇:
“我帶你去。”
隨即又說:“你明天不是還要上班嗎?”
我眨眼笑,騙他:“我請假了。”
他似乎在我話中讀出了別的意思,手指開始隔著衛衣撫摸我腰,曖昧道:
“真的嗎?”
我讀出了他話中的意味,輕咬他耳垂:
“我騙你做什麼。”
他又抱著我接了一個長長的吻,才戀戀不捨牽著我離開。下巴上都是口水味,臭兮兮的。
我們打了計程車,上車後我沒忍住掏出濕巾擦臉,順便把口罩戴上,他一直若有若無地看我,左手與我緊握,手心裡都浸了一層薄薄的汗。
我頗為期待待會兒的玩樂,我計劃著大概玩到兩點,然後藉口開溜。先不著急更進一步,以後還有機會。出門之前我自然提前給我媽打了招呼,為了防止約會意外,我告訴我媽我要去鄰市出差,明晚才回來。
劣質的謊言。
然後作為一場遊戲的開始,我意外地見到了齊勉。他也在包廂裡面,嚴瑞拉著我進屋的時候,他正坐在立麥前唱歌,一首我沒有聽過的粵語歌。
我一眼認出了他,他也一眼認出了我,我們四目相對。
很奇怪,我不覺得多尷尬。
被嚴瑞拉著,我毫無負擔地坐到了沙發中間,周圍都是嚴瑞的朋友,和他打招呼。包間很大,燈光很暗,歌聲很吵。
我看著螢幕左邊那個默默轉過頭的男生,心底輕笑。
他大概聽過我不少好事兒,也不差這一樁。
這個時候我再次想到了齊衡的資訊:
“濫交不好。”
我突然有了一種惡意的沖動。我翻開手機,看到和齊賤人沒有刪除的聊天資訊,一字一句回他: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自己關心關心你的爛屌,捅多了屎小心爛掉。知道你像個什麼嗎,像個智障,知道你平時說話像個什麼嗎,像個傻叉,知道你自言自語的樣子像個什麼嗎,像只拱屎的公豬。再出言不遜就讓我老公揍死你,傻叉。”
管他怎樣,罵了再說。
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