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聽喧囂,
清酒醉隹人。
淺唱情已去,
萬廷雪花臨。
隱隱覺得可怕,如果人人如此,終究有人傾家蕩産,身敗名裂。又覺,東方公司可不是顯現這麼簡單。思來想去,像這樣做,可迅速促使一個地方經濟變成泡沫,傾刻間倒塌。夏雨想到這裡,大汗淋淋。經濟倒塌,倒黴的是這片土地,是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夏雨決定,第二天,再去一次,如果不合法,馬上打楊局長電話,打掉這個窩點。
第二日,夏雨找到那位叔叔,商量好後,支開孫小燕,又到那個窩點去了。人似乎還是昨天的那些人。不過,培訓師不再像昨天那樣培訓,先提來一箱錢,站在講臺上,說:“不是收你們五百塊錢了嗎?由於你們昨天及時投入了資金,我們增添了裝置。今天就出了新技術,價值幾千萬。因此,不管昨天投資沒投資的,我們今天都退你們五百塊錢。我念一個,你們就來領一個。”下面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培訓師清了清嗓子,開始念名字了:“張山山、李武武……”一個個站了上來,助手五百五百的拿給眾人。眾人拿著錢,心喜喜,樂滋滋的。夏雨和叔叔也領了五百塊錢,但,夏雨拿出手中,就感覺不對,暗暗用孫小燕交給他人工識別假鈔的方法辨別,哇,五百塊全是假的。假鈔?難道這個窩點又與那個首惡有關系?想到郭氏集團才出現,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又想到楊振海伯伯說,郭萬成非常像那個首惡,莫非假鈔和這個窩點真與郭萬成有關系?隱隱中又希望不是。因為郭婉兮那麼漂亮,那麼值得人追尋。
夏雨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培訓師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現在,我們開始按股份分成。由於研究出第一項新技術,而且已經賣出去了。本公司為了回饋新老股東,準備把這些錢分出去。”下邊的人更加激動了,掌聲一陣又一陣,聲浪一潮高過一潮。夏雨和叔叔沒投資,自然分不到錢了。其他的三五千不等,最高的是五萬。且看分得錢的,一個個神采飛揚。甚至有些人,顫顫地接過,並輕柔捏了捏剛發下來的錢。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天上落鈔票雨,
誰人不喜?
錢發完了,培訓師也得高興,大聲喧布:“現在,我要叫一個大人物出來,讓你們見見。”培訓師拉開後門,像哈巴狗一樣鞠躬,說了一聲:“請!”
從門裡走出怎樣的人兒來,驚豔絕倫,使房間徒然增亮色。是她!夏雨差一點叫出聲來。郭婉兮,一個披著美麗外衣的&039;毒蛇,笑盈盈似妖精般走了出來。
夏雨連忙低下腦袋,生怕郭婉兮認出。這時,夏雨知道,他們處在極度危險之中。因為傻子都知道,這個窩點決對跟郭氏集團有關系。夏雨判斷,百分之九十,郭萬成是首惡。
郭婉兮那嬌美的聲音又響起,深深擊在夏雨的心上:“感謝各位對東方集團的支援,如果大家還要加大投資,東方集團熱烈歡迎。希望,每一個人都給我們引進下家,讓所有人都跟我們東方集團富裕起來!”郭婉兮剛出來就引起了臺下的人的燥動,太美了。現在她講話更加使臺下的人深深地吸引,痴迷!夏雨一看這些人,知道這些人已經陷入其中,要想讓他們清醒,真的困難重重。
郭婉兮的目光,一個一個掃視著,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到她在看他們。奇怪,怎麼有一個人,低著頭,用衣服遮住?是自己的美麗不夠,還是自己的魅力不夠?郭婉兮輕盈盈,一步步走下去,來到這個人的身邊,如美麗的天使般道:“把頭抬起來,看著我?”其他人都投來了羨慕的目光,怎麼我不低下頭,讓美女親睞?都怪自己忍不住,目光看著郭婉兮,就離不開了。
夏雨曉得郭婉兮走過來,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讓她認出來。夏雨迅速思考著對策,只有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使用催眠術這張保命的王牌。雖然催眠術能夠控制對方,但每一次使用過後,自己都會很疲倦。夏雨還是沒有抬起頭來,空氣驟然緊張起來。房間各個門口,有黑衣大漢出現。
夏雨感應到了這種氣氛,知道自己再不抬頭,不僅自己危險,而且這房間裡的人也危險。在這關鍵時刻,他緩緩地一點一點地抬起了頭。
郭婉兮剛才走下來站在夏雨身邊,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溫馨,讓人舒服!正在詫異於這種感覺的時候,夏雨正一點一點地露出他的真面目。其實,當夏雨剛剛露出額頭的時候,郭婉兮就認出他來。郭婉兮驚得張開小嘴巴,那種美豔就從這種小嘴裡流了出來。
夏雨終於抬起頭來,與郭婉兮對視著。如果郭婉兮手一招,此刻至少有十幾個人就會撲向於他。兩個人就是這樣漸漸地看著,彷彿空氣就在這瞬間凝固。
夏雨,郭婉兮。郭婉兮,夏雨。所有的人都這樣看著他們,想從他們臉上,要看出什麼東西來。夏雨沒想到在這種場合遇到郭婉兮;郭婉兮沒想到在這裡遇見夏雨。夏雨有憤怒、惋惜、傷痛;郭婉兮有震驚、難過、羞愧。兩人就這樣望著,誰也沒達理誰。大致分把鐘,郭婉兮開口了:“夏雨不是你想象的,我們只想大家一起發財。”夏雨瞄了郭婉兮一眼,憤憤地把五百塊一摔,就要走出去,兩個黑衣大漢攔在了夏雨跟前。夏雨非常冷靜,並沒有使用催眠術,更沒有出手打人。
郭婉兮走過來,招招手,兩個黑衣大漢退了出去。郭婉兮好溫柔好溫柔道:“夏雨,我們好好談談?”夏雨冷冷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談的?如果你不想我離開這裡,那麼就叫他來把我抓走算了。然後,有什麼招數盡管往我身上使。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所幹的事,是要受到懲罰的。”
郭婉兮定定看著夏雨道:“我們沒幹什麼壞事,更不能害你。我,我是真的!”夏雨質問:“真心的?或許對我是真的。但是,想在這片土地上幹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片土地上的人民不幹,我更加不幹。我們天生對立面,不可能成為朋友。”
郭婉兮楚楚可憐,幾乎要掉出眼淚:“夏雨,我們真的沒幹什麼壞事,你不要想多了。我們不可能是敵人,永遠是朋友!”“真的嗎?”夏雨反問,“如果我沒看見,也許會受到蒙騙。你身上,空流了這片土地上的血,還要來禍害這片土地。我問你,要放我走不?不,放我們走不?包括這裡所有人。”郭婉兮還在苦苦哀求:“他們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沒人阻攔的。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夏雨眉毛一頓道:“有什麼好談的?叫我出賣這片土地,做禍害這片土地的幫兇,你說,可能嗎?”
好多人看到夏雨和郭婉兮的對峙,及他們之間的對話,以及門口出現大量的黑衣人,看出了勢夥不對,就準備開溜。但門口堵著黑衣人,又怎能出去呢?夏雨冷冷地看著郭婉兮,郭婉兮揮揮手,黑衣人讓開,房間裡的人快速地離開。不一會兒,只剩下楊振海的兄弟,即和夏雨來的叔叔;夏雨、郭婉兮了。
夏雨揮手叔叔,對郭婉兮道:“他們已經走了,我們已該走了。”說著大踏步向門口走去。門口那些黑衣人,沒得到郭婉兮的命令,也不敢攔夏雨和那位叔叔。
郭婉兮怔怔地立在房間中央,眼睜睜地看著夏雨和那位叔叔走遠……
風塵滿面路艱辛,朝暮難打理。風雲變幻誰更替,我去朝天比。
聞說這裡風景獨好,哪知野鬼惡魂。猶如荒郊野嶺冷淡淡,叫人心膽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