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開始,是慎始;善的結果,是有終。
常與人諍,是愚者;與人無爭,是智者。
凡事皆是變數,故我當隨緣。
隨緣是盡人事聽天命,卻不是一味地放棄,而是恰到好處的爭取。
不盡人事,而只聽天命,不為隨緣,而是隨便。
隨便是一種懶散的狀態,隨緣,則是一種豁達的心態。
颶風,颶風,颶風!人們驚呆了,齊齊地看向楊振海。那速度,那爆發力,看上去,是許許多多虛影,淡淡的,似乎一瞬間排到了好遠。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大吃一驚,甩開腳步,流星般奔跑。眼看就要被楊振海追上,一輛黑色的豐田小轎車,一股風似的開來,還未停下,車門先開。那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準時機,一個俯沖,鑽進了小轎車。楊振海僅差一步之遙,就抓住了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看著豐田小轎車呼嘯而去,楊振海的一個兄弟,開來一輛寶馬。楊振海拉出這位兄弟,閃身進去,寶馬車狂嘯起來,猶如箭一般飛出。
不愧為江湖一把手,楊振海開車也是一流,眼看寶馬車與豐田車越來越近。豐田車慌了,忍不住開向天橋。楊振海跟了上去,正值人們下班高峰,車如流。那豐田車見縫插針,險險而過。楊振海緊跟不放,始終在拉近距離。一輛大貨車從後邊開了過來,豐田車抓住時機,搶在了大貨車前邊,開了過去。戴著鴨舌帽的男人,趁勢鑽出車窗,向楊振海打了個“o”型的手勢。楊振海見路被大貨車佔去大半邊,突然一轟油門,兩個輪子著地,寶馬車側身飛速而過,像表演雜技一般。豐田車見狀,瘋了一般,堪堪在車流中急行。寶馬車若無其事,在車流中穿梭。豐田車見甩不開,從另一個岔路口下去,開向了山水森林公園。楊振海冷笑,也下了天橋,跟了上去……
陽光烈,風急急,陰陽追鬼人。
心中事,堵心頭,一刀斬後患。
豐田車停在森林公園的大山下,見兩人朝茂密森林深處跑去。楊振海也停了車緊追不放。其實,與其說是大山,是相對而言的。那山不見得高,但延綿幾公裡。幾分鐘楊振海追到了山巔,那山巔是一個平臺,但古木蔥蘢,的確是藏人的好地方。見兩人沿著古樹奔跑,楊振海在故鄉就擅長山路奔跑,追這兩人是小兒科,眼看就要抓著了。突然,一聲槍響,幸虧楊振海身旁有棵大樹,心裡早就防了這一著,一閃,閃在這棵大樹後面。一顆子彈,從耳邊呼嘯而過。楊振海迅速思索,馬上脫下外衣,故意露一角在外邊,人卻悄悄爬半邊樹幹,輕盈盈,幾聳聳上去了,藏在一處茂密的枝丫上。
果然,有兩個槍手上當了。拿著手槍,露出猙獰,從兩邊包抄過來。以為,這次楊振海這次死定了。一個槍手來到了大樹另一邊樹幹,背靠大樹,向同伴打了一個手勢。另一個槍手連忙從那邊跟進,要和楊振海正面對峙。哪知,一根葛藤,打了個鎖扣,伸向了大樹底下的槍手,正好套在脖子上,迅速向上升。那槍手,措手不及,腳幾蹬蹬,手幾舞舞,把槍都舞丟了。升到大樹上,只見一隻大手伸來,握住脖子一捏,“咔嚓”一聲,這槍手腦袋一歪,去見閻王了。另一槍手,舉槍來到另一邊大樹下,用槍一比,大喊一聲“不準動!”不覺一怔,人到哪裡去啦?楊振海放開死去槍手,從空中,像一隻大鵬俯沖下來。那槍手屍體還未著地,一雙手就抓住了樹下槍手的腦袋。這槍手一陣心慌,胡亂開了兩槍。楊振海雙手一擰,這槍手死翹翹了。這時候,才聽見從樹上掉下來屍體的聲音,“嘭——”
槍聲一響,只見樹林裡大動。一個個彪形大漢,扛著砍刀,迅速朝大樹靠攏。原來,那些打手,聽見槍聲,以為楊振海被拿下了。正在這時候,見一人拿槍,向空中開了兩槍,大聲道:“不要靠攏,楊振海沒被拿下,小心著道。”可惜遲了一步,見一塊大石飛出,“砰”的一聲。一看,一個打手,面目全非,血肉模糊,倒下了。槍手朝楊振海開了兩槍,哪知,楊振海趁著打手混亂,迅速換了位置,來到了另一棵大樹下。他弄斷身邊小枝丫,扯了旁邊一根葛藤,把這些小枝丫,紮成一叢,自己緩緩爬行,有了一段距離,才扯葛藤,枝丫一動,槍手開槍了。“砰砰”兩聲,子彈朝枝丫叢呼嘯而去。楊振海辨明槍手位置,猛一躍身,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帶著空氣撕裂聲,“嗤嗤”而去。槍手躲閃不及,“乓”的一聲,正中顏面。頓時,血色飛揚,面部模糊,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楊振海細心觀察,發現沒有其他槍手了,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你有手槍,我有智商,智商強於手槍。
三個槍手,一個武人,武人巧殺槍手。
打手見三個槍手死於非命,心裡慌了。只見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中年人,砍刀一舉,道:“兄弟們,我們在明處,他在暗處,全部準備石頭,向他隱身方向擲去,把他逼出來,砍死他。”這一聲吼,果然穩住了打手們的軍心。十來個人,每人抓了一個石頭,狠狠向楊振海隱身方向擲去。要是一般人,不被石頭擲死,早就嚇得現身了。楊振海料到,隱身之處暴露,迅速向前爬去,來到一棵大樹下,靈猴一般,幾聳聳上去了。“啪啪”的石頭著地聲不絕於耳,楊振海卻在樹上看西洋鏡。
打手見那個方向毫無動靜,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肥頭大耳打手振臂一呼:“兄弟們,怕什麼,他才一個人,我們這麼多,過去看看,沒被石頭擲死,我們去砍死他。”這夥人,握著砍刀,一步一步緩緩前進,深怕楊振海躍身而出,自己倒黴。哪知,最後邊一個,有意讓其他打手向前,卻倒黴了自己。楊振海飛身下樹,雙手抱著這個打手的頭一旋,這個打手還沒來得及喊出聲來,面部直接旋到背部去了。楊振海緩緩放下死亡打手,緊跨兩步,來到前邊打手後邊,伸手輕輕一拍這個打手的肩膀。這個打手認為是後邊同伴,沒轉身,卻說:“不要拍我,小心楊振海!”楊振海笑了,伸手又往打手肩上一拍。這個打手生氣轉身,楊振海迅速一拳出擊,擊在面部。額頭上,被砸出小碗大的一個窩。“嘭”這個打手倒地,引起了其他打手注意,轉身一看,不禁驚呼:“楊振海在後邊!”
七八個打手,握著砍刀,向楊振海湧來。楊振海全然不懼,冷冷地看著這些人。眼看就要到了,只見眾人眼睛一花,楊振海撲向了一個打手。那些打手只顧想把楊振海砍死,所有的砍刀砍向楊振海。楊振海身手敏捷,迅速讓開,六七把砍刀,落在了那個打手身上。頓時,鮮血噴射,形成了血霧,甚是驚恐!楊振海不等這些人反應過來,來到後邊,一個掃堂腿,這六七個人就倒在了地上。楊振海還沒等這些人爬起來,一陣風就把砍刀,一把一把甩到了遠處。又上前,這個人身上一點,那個人身上一點,這六七個人就癱倒在地上了。
身手疾,膽氣壯,何懼阿貓阿狗。
風停了,雲不動,一切歸於平靜。
楊振海慢慢抽出一支煙,悠然點著,緩緩抽了幾口,才拿出大哥大,撥通了楊局長的電話。原來,楊振海從小孩手中接過信,一看,那是威脅楊振海的,只要楊振海不來受死,曉得他的家人,就叫他全家死光。楊振海明白,一定是逃走的匪首進行報複。果然,楊局長帶著公安來了,搜了山,找到了三把槍和那些砍刀。死的,讓公安抬走,活的帶回去審問。這一審問,令楊振海大汗淋淋,真的是那匪首的命令,而匪首卻在千裡之外的某個國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寸心之爭,生死忘矣。
世事無常,血裡掙紮。
親情信念,誰敢忤逆?
鐵拳飛揚,驚天動地!
千裡之外,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