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寸草的聲音和銅鈴一樣脆生生的,好聽極了。
侍衛們推門而進,給她行禮。
這是皇帝吩咐的,對她許姑娘不能失禮。
要不然,在他們眼中,不至於這麼顧及一個註定要死的人。
“方才令牌亮了一下,屬下就知道是許姑娘出來了,您是在裡面又悶了打算出來散散心嗎?”
才沒有。
別胡說。
她只想修煉。
明明是剛才,她感應到有人想要闖入畫卷,而且聽到了侍衛的聲音,才出來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鬼使神差的,她開口:“是的,想出去看看呢。”
侍衛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直接道:“要委屈下許姑娘了,陛下吩咐,今日不准許你外出。”
“哦。”
許寸草沒有問什麼。
得不到答案的。
這裡就是這樣。
但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於是滿懷遺憾的道:“御花園的桂花、茶花、月季、海棠等等,都已經開花了吧,可惜了,今天不能看到。”
她嘆了口氣,又道:“那我在這房間裡待一會總可以吧,也算透氣了。”
“沒問題。”
侍衛答應下來,又道:“那您有事請吩咐我等。”
說完,侍衛們便退了出去,留下許寸草一個人。
她睜著大眼睛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想把那絲古怪感的源頭找出來。
趴在房梁之上的方休白盯著許寸草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裡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
這是許從雲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
許寸草一直在外漂泊,還被皇帝當爐鼎給抓來了。
這日子,比遇到薛新柔的許書生苦了不知道多少。
他收起情緒,不打算繼續耽誤時間。
他稍微製造了一點靈氣波動,讓許寸草覺察到自己,省的他突然出現,會驚嚇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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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寸草果然抬起頭,滿是警惕的檢視。
方休白直接將隱身符揭了下來。
只見許寸草瞳孔放大,一張小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她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又狠狠的張開。
還在。
他還在。
許寸草想開口喊人,但張到一半,立馬又閉緊了。
不能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