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救妹妹。
“那,到時可以一同前往嗎?”
方休白皺眉,反問:“你去京城做什麼?”
陸溪摸了摸妹妹的腦袋,道:“陸漁有青丘狐族照顧,我很放心。”
她話音一轉:“至於我,現在雖然復活成人,但靈魂的痛苦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消解。陸家上下幾百口上吊自殺一事,始終是壓在我心上的一座大山。我要去京城一行,查一查,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父親到底有沒有叛國?”
陸溪面色堅毅。
“姐姐……”
小狐狸滿是擔心,拽了拽陸溪衣裙。
“這……”
方休白沉思。
當時與方鹿打鬥時,他曾透露過,蒼雲山周遭的詭事多由他們策劃的。
而陸家一事他也提到,也是策劃而來。
那麼看,陸溪父親叛國一事就有待商榷。
陸家滅門,卻有冤情。
方休白把自己知道的如實告知。
陸溪陸漁聽了怒不可遏,淚水在眼眶打轉,咬的嘴唇破開流血。
看著姐妹倆這幅模樣,方休白也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其實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一個事情。
他京城一行,要如何去?要幾個人去?
田夏、薛新柔、小狐狸等等
要不要帶?
思考良久,他自己得出來的答案是孑然一身,誰也不帶。
京城一行,十分危險。
九死一生。
還有個煉獄之主虎視眈眈。
田夏不懂修行,幫不上忙。
唯有薛新柔作用最大,只是他不願她跟著冒險。
薛新柔他都不願意帶了。
那陸溪他更不一起。
不論生死,京城一行,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方休白坦白勸到:“我並不打算帶任何人去,京城一行,只是救妹妹,而不是殺了皇帝。”
“陸溪,你還是在安縣陪小狐狸吧。陸家滅門一事,並非你去趟京城就可以解決,其中過於複雜。”
“何況……”方休白直接道:“你去了又能做什麼?查案?上奏?哪樣你都不能,陸家滅門,定有皇室參與,你去了不過是眾矢之的。”
這番話算是刺到了陸溪的心窩子裡。
她攥緊手指,指甲刺進血肉。
疼痛無比,但她的心更疼。
沒有錯。
她沒有任何的能力,去做什麼,去改變什麼。
唯一,就是去找自己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