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面的小陣法已被徹底破壞,而右面的陰邪血腥陣法則非常混亂不穩。
看了這,方鹿眉宇間的怒意更盛,抓住青望衣領,惡狠狠道:“什麼情況?!連個陣法也守不住!知不知道,這是維持獻祭的,要是獻祭失敗,你我的腦袋,都會不復存在。”
“咳咳。”青望嘴角又漫出血跡,沒有懼怕,反倒是針鋒相對的怨毒,“是你沒用吧!維持兩座陣法,我能調動的力量十不存一,你應該責問下自己,這兩人為何會穿過重重防禦,來到黑水河底。”
方鹿僵了一下,面色發白,火氣消了些,狠狠將青望摔在地上。
他大聲質問,“陣法如何?”
青望整理了下衣領,擦掉血跡,冷冷道,“旦夕之間,這人的劍光極為特殊,與陣法力量相斥。”
青望閉了閉眼,吞嚥口水:“我只能竭力維持陣法運轉,還請儘快屠殺血肉獻祭。”
話畢,青望和方鹿一陣沉默。
祭壇之中,猩紅血腥味道瀰漫咆哮,似乎在催促兩人。
“轟隆。”
倒塌宮殿亂石掀飛,兩道身影躍出,正是方休白和小狐狸。
兩人遍體鱗傷,勉力維持身形,扶著膝蓋氣喘吁吁。
不過是簡簡單單的一招,竟差點要了兩人的命。
方鹿和青望看過來,怨毒極了。
半晌,方鹿緩緩開口:“陣法就拜託於你,無論如何都要復活他,即使——你我都投身其中,作為血肉獻祭也要寧死不辭。”
青望沉默幾息,道:“那我要這蒼雲山上上下下幾百妖族陪葬。”
方鹿居高臨下看了青望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說——小事一樁。
青望不再言語,也沒有把在外的方休白和小狐狸當回事,立即盤膝維持法陣運轉。
方鹿踏步走出,直勾勾盯著方休白,盯得他遍體生寒。
方休白悄悄挪步,將小狐狸擋在身後。
眼見方鹿走到近前,他卻無可奈何,身體針扎似的發疼。
“世子殿下,你我還是第一次面見。”方鹿露出笑意,旋即冷下來:“不好好待在安縣守著,怎麼跑來了這裡?”
方鹿語氣裡沒絲毫客氣,像是質問。
方休白悄然退了兩步,拉開距離,回道:“這就回安縣。”
說著,他轉身要離開。
“嗤。”一聲嗤笑響起,方鹿道:“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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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氣機鎖定,方休白不自覺轉過身子,正面對著方鹿。
方鹿輕蔑笑著。
這時,方休白才注意到,這人手裡一直拖著個人。
似乎是女人,非常狼狽,遍體鱗傷,滴淌著血液,辨不出真實面貌,但他卻有一種異常的熟悉感。
見盯著自己手上,方鹿把拖著的人往前一丟,重重摔在地上,笑著道:“第一次見面,送世子殿下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咳。”女人咳出一口血,臉上盡是血汙,髮絲也凝結成團遮擋臉頰。
方休白隱隱感覺出這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