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失望了。
十死無生。
憑藉衛雅和陳朵,萬難之中破不開一線生機。
方休白麵色愈發沉重下來,他不算好人,但也不想兩位姑娘白白喪了命。
沉默良久,誰也沒催誰。
方休白撒謊安慰道:“兩位自有良緣佳婿。”
衛雅和陳朵眼裡亮了亮小星星,一息後黯然失色,喃喃道:“借道長良言。”
在來這之前,她倆已找小漁道別過,大致安慰後,便開口告別:“道長,我等要先告辭,以後有緣相見。”
說完,兩人也不待方休白回答,扭身要走。
“別急。”方休白叫住她們,掏出一枚玉佩,遞過去:“一去前途未卜,怕是凶多吉少,到萬不得己之時,可亮出玉佩,望能替你們覓得生機。”
衛雅接過,上下翻看,質地圓潤,觸感冰涼,一看就是上等貨,正面刻著一個“宣”字。
她腦中閃過一個名字,臉色詫異,正想問出,方休白堵住:“莫要多問,危機時刻,亮出即可。”
這玉佩是原身搜死去宣王嫡子身得來的,不言而喻,是京城宣王府的玉佩。
身在朝堂,自然各方畏懼。
只是效果具體如何,方休白也不知道,只能神秘虛假廣告下。
也許能涉險過關,保住一條性命,也許錦天司首領毫不在乎,該殺殺,該砍砍。
衛雅和陳朵告辭而去。
方休白也沒歇息的心思,徑直走到孫家一處寬廣院落,看著像是練武場。
因於妖魔鬼怪緣故,眾多普通人不能成為修士,也會練習些凡俗武功傍身,達到強身健體效果,運氣好,指不定能從鬼怪手裡逃過一劫。
方休白來這,自不是想要練武。
而是試一試金丹期的威力如何。
練武場安靜,偶爾能聽到幾隻蟲鳴鳥叫,孫家人所剩無幾,忙於處理事務。
這裡清淨極了。
他雙腿微微岔開,擺好姿勢,吐納呼吸。
口中吐出胸中濁氣,鼻子呼入清鮮之氣,吐惟細細,納惟綿綿,呼吸達到一種均勻、細緩、深長。
漸漸,他越來越平復,慢慢的,竟達到一種不需要口鼻來呼吸的境界。
也就是所謂的胎息。
四肢百骸的毛孔張開,暢快之感從頭淋到腳。
陷入這種玄之又玄的境界,方休白輕輕動起來,打起太極拳。
這方世界自然不存在,但他在前世常常清晨與公園廣場等地的大爺一較高下,爭奪大媽的喜歡……呸,是大媽女兒的喜歡。
舉手投足間,一種高人風範而起。
起初,方休白速度很慢,手指間隱隱能感觸到有風拂過,甚而他操縱起來手掌之間的風。
若有旁人,能看到他手掌上繚繞著一層白色氣流。
氣流越積越多。
隨著狀態進入,方休白打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周身一里,方圓十里……越來越多的靈力能量,在他的控制之下。
絕對的力量,盡在操控之下。
整個釉溪鎮陷入了一種難明的狀態。
正在睡眠的人,睡得更沉,而早起的人則停住腳步,瞬間陷入一種昏沉的狀態,整個身體忽忽悠悠,左右大幅度晃動,和不倒翁一樣。
看著即將摔倒在地,又總是能在極限的時候莫名借住反向力回來。
孫家及釉溪鎮的掌控力如此之強,而在練武場,靈力更是被操控的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