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觀摩豔羨火劍的同時,方休白同樣懶懶散散的掃了其他人一樣。
損傷慘重。
錦天司損失四人,剩下陳朵衛雅沈夜何鋒。
水秀宗損失三人,剩下水無繁與一個女弟子。
其他無損失,連受傷的也沒有。
周圍聚攏的百姓已然退散,只剩下幾個護衛遠遠的觀望。
滿地狼藉,到處是斬斷的白骨牆壁和柳樹枝條,和乾枯的屍體。
方休白收了劍,與燕山月對視一眼,各自走回同伴身邊。
眾人陷入一片沉默。
“還、還繼續嗎?”水秀宗女弟子問了一句,又回答自己:“我不想繼續了,可以退出嗎?”
說完,她望著自己的師兄,美眸裡盡是懼怕。
“繼續。”水無繁平靜的看了師妹一眼,瞥了眼其他人,道:“既然答應了,就得繼續下去,對嗎?各位。”
錦天司眾人同意。
其他人也無異議。
燕山月走到老者身邊,兩人靠的極近,老者面色變化,猶豫半天,還是開口:“皇子……少爺,我們靜待就可,不用出手。”
“嗯。”燕山月笑了笑,道:“只是有點厭倦黑暗了。那個道士和小女孩不簡單,黑袍人也有幾分實力,還是早點完了這裡的事,我們儘快前往安縣,看一看流放的兄長,聽說他在這裡過得不錯。”
“可……”老者掃了一眼,聲音壓成一條線:“王上不允許您和他來往,何況我們現在境遇大不如前……若是不小心,讓人抓住把柄……說不定不但沒有機會競爭太子之位,還會遭受池魚之罪。”
老者謹慎勸著侍奉多年的皇子。
他盡心盡力,把皇子當成自己的孩子。
燕山月眉眼笑開:“太子一位,本來我們也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勉強抓住一線機會,這一線能不能成,你我心裡有數,不必過於在意,還是要強大自身。”
燕山月攥緊手,道:“若我有宣王叔那般實力是不是帝王,還不是我說了算。”
燕山月,是假名。
真名是方如寂。
大梁王朝,七皇子。
與宣王四子方休白,乃是堂兄堂弟關係。
方休白始終不明白那一抹的熟悉,其實來自於死去的宣王嫡子,方如寂與他有幾分相似。
“再說了,王兄雖性情張揚跋扈,可待我卻有如親兄弟一般,這些年若不是他在京城相護,也許我早就死了。路過安縣,怎麼能不見見兄長。”
老者默然,不再勸告。
既然小主子想要做的,他就是豁出命也要做。
……
眾人雖然同意要繼續下去,但無人動作。
水秀宗和錦天司損失慘重,自然不願意打頭陣。
黑袍人默然裝死,老青組合不知揹著人在嘀咕些什麼。
方休白和小狐狸在——看天。
天空湛藍,如水洗過一般,乾乾淨淨,和地面髒汙形成鮮明對比。
一邊的何鋒咬牙切齒,盯著方休白恨不得立馬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
忽然,他靈機一動,道:“不如讓方道長打頭陣吧,剛才劍破白骨牆可謂大放異彩。”早點進去送死吧,死了劍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