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白不再多言，邁著步子往外走。
觀靈盯著他背影出神，在心裡補充：“不止你五歲，從小到大，只要聽到你，就和這十六個字離不開。”
……
方休白出了縣衙，直接往田師爺家裡竄，估摸著時間，正是田夏姑娘正在做早餐的時間。
他正好可以去蹭飯。
田夏是個好姑娘，每次都做很多。但看到他，又很害羞……
這讓方休白鬧不明白。
走上街道，遠遠的望見田師爺家門，看到一抹身影站在門檻處，眯眼細看，是田姑娘。
田夏似乎也瞧見了他。
方休白正想打招呼，田夏轉身進了院子。
他訕訕的把手落在後腦呼嚕了一把頭髮。
進了田師爺家門，早餐剛端上桌，方休白很自然的與田師爺同坐。
得到一句冷嘲熱諷：“縣爺來的可真巧。”
“那是，家裡缺糧。”
“那也不能吃窮我這個師爺。”
方休白頓了下碗筷，道：“看來地主家裡還有餘糧，百姓們……”
“放屁。”
田師爺打斷，不再理睬方休白，悶頭啃飯。
方休白瞥了眼把腦袋快埋在碗裡的田夏姑娘，她正在小口小口的吃飯，霎時可愛，腮幫鼓鼓的，很有想要捏一下的想法。
田師爺左看右看，一抬手把姑娘給攆走，讓她把準備好的餐食給觀靈和姚慈送去。
“縣爺，不再讓百姓去蒼雲山打獵，糧食來源可就……”他頓了下道：“可就減少了七成以上。雖說觀靈仙子承諾讓門派幫助，但我放不下這顆心，他們門派能不能幫還是一回事兒呢。唉。”
方休白輕微皺眉，吃飯的動作慢了許多。
田師爺的話很有道理，且這些日子接觸下來，能清楚感觸到田師爺是真心為了安縣百姓好，絕對不能把希望吊在一根繩上。
但蒼雲山的確危險，死人是常事，他不能讓百姓一直冒著這樣的風險。這次遇到狼狽解決還算及時，下次要是遇到更厲害的，豈不要全軍覆沒了。
一中一青，一師爺一縣爺，邊吃邊嘆氣。
著實沒有辦法。
一個人、一家人、十家人沒吃的好解決，但一個縣城的人缺糧食，還是幾個月，這不和行軍打仗讓人截了糧草嗎？
這時，方休白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他記得劉一鍋說過的城外山莊。
眼裡忙閃爍光芒，抬頭看田師爺，道：“師爺，城外是不是有座山莊，要錢有錢要糧有糧？”
“噹啷！”
田師爺手裡的碗筷跌落在地，椅子也倒，連帶人一起摔在地上。
只見田師爺面色蒼白，不含一絲血色，渾身顫抖，似乎提到了什麼禁忌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他顫抖著手，指著方休白，許久也沒說出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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