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水清是妖,在安縣當師爺已久,且陸溪容顏與當年別無二致,這才認出,想明白來龍去脈。
但誰也不知道陸溪想幹什麼,只揣測是要全城人給陸家賠命。
安縣無辜百姓是被殃及的池魚。
聽完來歷,方休白不禁捏了一把汗,這陸老將軍是個狠人。
……
雨越下越大。
他羨慕的瞥了劉一鍋一眼。
這種鬼天氣還是靈魂體好,雨水沾不得身。
他還需要法力覆蓋全身把雨水全阻擱在外。
在他羨慕別人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帶路的師爺田水清正無比的羨慕他。
師爺樸實無華,搞了個蓑衣披在身上。
與方休白一對比弱爆了。
心裡暗暗揣測,這不愧是京城禍害,下個雨都捨得浪費法力阻擋,想必藏了不少法寶。
他們此行的目的可是原本陸家的宅子。
陸家全族自盡後,原本的宅子就荒廢了,也無人敢買敢住,妥妥的凶宅,連周圍鄰居都搬走了不少。
不一會兒,雨幕中出現一幢殘破的宅院。
爬滿蛛絲的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寫著“陸府”兩個鎏金大字。
門被鎖了。
也不需翻牆。
就在宅門左側五米處,有一塊院牆倒塌,裡面雜草叢生。
且怨氣濃郁,遠超安縣各處。
陰天下雨,怨氣濃郁,整座宅子籠罩在迷霧般的黑暗裡,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田水清在前帶路,跨過倒塌的牆壁,走進院子。
一地的泥濘雨水,雜草半人高,只能撥開才能看清腳下,不然很容易被石頭雜物絆倒。
忽然。
田水清感覺身後有人一把拽住他的蓑衣,忙回頭,是縣令老爺。
見他一臉陰沉著臉色,站立不前,視線在院子草叢裡來回掃視,似乎在追蹤著什麼?
“縣爺,怎麼了?”田水清道,雨聲太大了,距離幾步近他也是扯著嗓子吼出來的。
方休白蹙緊眉沒答。
田水清也不敢打擾,只能安靜如雞的陪著。
他看見了。
草叢在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