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蘇瑾結婚是有苦衷的!
就正如當年自己不得不嫁給閆東浩那個病秧子兒子!
如此想來,方思齊竟有那麼一點點同情許攸寧!
卻說許攸寧,在離開包廂後,徑直下了樓梯。
他要去找那天那個聯絡員拿情報。
許攸寧沿著樓梯到了一樓,那幾個無所事事的舞女一下早就圍了上來。
“先生跳舞嗎?”
“先生找我跳不!”
許攸寧擺手示意不需要。
他“突圍”出舞女們的包圍,徑直走向站在吧臺後小賈。
“你好,我們需要三杯橙汁!”站在吧臺前,他禮貌地說道,回身指指二樓包廂位置,轉回身時,在吧臺上用手指敲了三下。
小賈微不可察還以微笑,表示明白:“先生稍等,我一會兒給您送上去!”
許攸寧表示可以,轉身離去。
舞廳裡今天客人寥寥,屈指可數,除去維克託帶來的那幾位朋友,也就只有三兩個舞客伴隨著悠緩的音樂偏偏起舞。
落寞的場面與舒瑤在信裡描繪的美好相差甚遠,遠不及麗都營業時的火爆。
許攸寧心亂如麻,她知道舒瑤所有的心血傾在彼岸花裡,自己非但沒能給她半點真正的行動支援,還一遍遍地折磨著她的精神。
他曾在信裡,一遍一遍地讓她等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要等他回來,兩人共舞一曲。
現在,他回來了。
卻不能兌現諾言。
他甚至在懷疑,彼岸花能不能撐到他可以毫無顧忌跟舒瑤共舞一曲的那天。
頃刻間,他整個胸前被內疚跟心疼充滿。
一個渾身散發著酒氣的法國人疾步從他身邊經過,恨恨地撞在他的肩膀,卻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反倒野蠻地把他推開,罵咧咧地繼續疾步離去。
許攸寧揉搓一下胳膊。
恨透了這些在中國土地上作威作福的外國人,總有一天,要把這些強盜趕出中國。
他默默想著,剛要邁步上樓,剛剛那個法國人的叫嚷聲卻竄進了他的耳朵。
他聽到那法國人說。
“喂,秋小姐,不要走嘛,咱們跳一支舞嘛!”
“對不起,庫裡先生,我身體不是很舒服,我為您介紹我們舞廳舞技最好的舞女!”
“不,不,我就想邀請您跳舞,聽說自打彼岸花成立,秋小姐能未跟任何人跳過舞,不知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呢?”
這個叫庫裡的法國人在糾纏舒瑤。
舒瑤努力保持著微笑:“小女舞技欠佳,怕踩著庫裡先生!”她說著,招招手,示意距離她最近的那位舞女上來。
“庫裡先生,讓我來陪您吧……”舞女嬌滴滴地上前,並要來挽庫裡的胳膊,還沒得碰到他的衣服,卻聽“啪”的一聲巴掌響。
緊接著就聽到那舞女慘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