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卿緩緩地將車停在彼岸花門口,此時,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人來人往,客人、舞女伴隨著旋律優美的華爾茲音樂翩翩起舞。
門口的泊車小弟見車停下,小跑著上前,拉開了車門,見裡面坐得是舒瑤,當下有些意外。
他一直守在門口,竟未留意到老闆出去。
舒瑤示意小弟去忙自己的,自己緩緩地從車裡下來,如同上了鏽得機器,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分外沉重,與先前去許家時全然兩種狀態。
劉漢卿看著她,明白她雖然盡量保持平靜,但心裡指定是難過的,於是趕緊下車,想上前安慰她幾句,誰料,還沒等他開口,舒瑤竟搶先說話了:“劉先生,您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劉漢卿一愣,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小姐,您問的是?”
舒瑤抬眼看著劉漢卿:“還需要我說的更仔細嗎?”
劉漢卿皺眉。
“許老先生今晚並沒有邀請我,你故意喊我去只是為了讓我難堪嗎?”她毫不留情面地把自己的懷疑說出來,“劉先生,我著實想不明白,我哪裡得罪過你!”
劉漢卿震驚。
他整晚都在留意著許家客廳所有人的舉止,十分確定從舒瑤邁步進大廳直到她離開,沒有任何人對突然出現産生懷疑。
沒料到自己耍得這點小手段,還是被舒瑤察覺到了,真不愧是秋仁甫的親生女兒。
正如舒瑤推測出來的那樣,是他故意把舒瑤喊去許家的,為的就是讓她立刻知道許攸寧娶蘇瑾為妻的訊息。
他不希望,舒瑤從別人嘴裡得到這個訊息。
他要親眼看到舒瑤的反應。
他要親自確定,將彼岸花作為接下來中共開展活動的據點是否安全。
可面對舒瑤的質問,他卻不能實話實說,只好繼續裝傻道:“秋小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若不是老師吩咐的,我怎會來接你!”
他確定舒瑤不會傻到為了這種事去問許常德。
既然劉漢卿不承認,舒瑤也沒有辦法,她再次對視過劉漢卿的雙眸。
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明亮,全然看不到一絲因欺騙産生的慌張。
舒瑤明白,就算她繼續追問下去,劉漢卿也不會告訴他實話的。
她調整一下呼吸,索性不繼續問。
舒瑤側了側身,彎身做邀請狀,“多謝今晚劉先生忙前忙後,若是肯賞臉的話,請來消遣一下吧!”
劉漢卿遲疑一下,他不確定舒瑤邀請自己進彼岸花,是真的不再追問自己為什麼接她去許家,還是以此繼續打探究竟。
簡短思考後,劉漢卿點頭答應了舒瑤的邀請。
他要確定舒瑤對許攸寧娶妻的真正態度。
……
許家。
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