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一聲急促地敲門聲傳來。
緊接著,隔壁傳來小侄子被嘲笑的哭聲,還有肖四鳳的罵聲:“都是你那死妹妹惹得麻煩,指定是柳石頭來要人了!”
“我妹妹不是你妹妹啊,別一口一個死字那麼難聽!”陳大國對於妻子的咒罵很是不滿,他點燃了床頭的煤油燈,披著單層褂挑著燈籠走了出來,人才剛出門口,卻聽“哎呦”一聲。
肖四鳳趕緊出來看,卻見丈夫手捂著腦袋,蹲在地上,不由地大罵道:“哪個挨千刀的,半夜不睡覺,往人家裡扔石頭!”
她叫嚷著,趕緊上前檢視丈夫的頭,好在沒流血。
陳芳菲聽到院子的聲響,也趕緊出來,聽到聲響的陳萬全跟關氏也跑了出來,他們團團把陳大國圍住,陳芳菲竟無法靠前,只得彎身撿起掉到地上的燈籠。
燈籠雖然落地,卻未熄滅,陳芳菲這一拿起來,燈光照亮她面前的空間,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塊砸傷陳大國的東西,竟是有一方帕子包著類似於幾塊銅板的東西。
而且這方帕子……
陳芳菲心頭“咯噔”一下,這不是自己前些日子繡給白晉軒的嘛!
她慌忙撿起來,開啟帕子,裡麵包著五個銅板。
陳芳菲心頭一愣,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壞了,指定是放火的事敗落來,她得趕緊離開!
她不再遲疑,直接把銅板收進口袋,拿著燈籠進了屋,不一會兒,她揹著小包袱便出來,都沒跟家裡人說聲,便直奔門口。
“她大姑,你幹什麼去!”肖四鳳眼尖,一下子注意到陳芳菲正在開門。
她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丈夫身上,上前就要來來拽陳芳菲身上的包袱,“你身上揹著什麼,又想從孃家拿走什麼!”
此時的陳芳菲猶如那驚弓之鳥,“別動我!”
她一把推開已經摸到她包袱的肖四鳳。
肖四鳳沒站穩摔了個四腳朝天:“哎呦,這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趕回孃家來撒潑,跟著柳石頭那個混混兒還真長本事,敢沖我大吼了!”
關氏對女兒的異常也很意外,她直起身來,“芳菲,你怎麼了?”
“你們別管我怎麼了,都給我記住了,以後不管誰問我,都說今晚沒看到我,記住了嘛!”她撂下這話,轉身便拉開門,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只留得目瞪口呆的陳家人,站在原地發呆。
……
許家老宅。
舒瑤躺在舒燕琬的床上,自打許攸寧把她帶回來,她便一直處於昏睡中。
她做了個夢,夢到她隨許攸寧去仙樂斯參加舞廳開幕式的場景。
吳璇頤穿著華麗的衣服,一人在舞池裡跳著探戈,她試探地邁入舞池,卻被吳璇頤狠狠地推倒在地,她一手掐腰,一手指著舒瑤的鼻子:“你一賤命丫鬟,還想跳舞,做夢去吧!”
舒瑤站起來,與她理論,“誰說做過丫鬟就是一輩子丫鬟,誰又說丫鬟不能跳舞!”
“有本事自己開個舞廳,別髒了仙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