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拽住了張靜姝。
隨後,張琪的低吼傳來,“你要做什麼!”
他一用力,直接把張靜姝拽到了沒人的立柱後。
“你拿匕首做什麼!”張琪一下子發現了妹妹手裡的匕首,頓時後背發涼。
“不用你管!”張靜姝推一把張琪,又要往舒瑤方向沖,“哥,你看那賤人,她,她跟沈隊長……”
張琪自然知道妹妹對沈涵飛的心思,不由地後悔今天帶她來,他一把將匕首奪下,“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到處是警察、高官,你想下手,可想過父親、母親!”
“那……”張琪這番話讓張靜姝瞬間冷靜下來,她呆愣原地,“可是,你看那死丫頭,我生氣……”她指著被秋仁甫推到一起的舒瑤跟沈涵飛,氣不打一處來。
“你因氣不過,就想動殺機?!”張琪反問妹妹,“你口口聲聲說人家是丫鬟,我看你還不如人家!舒瑤能支起這麼大個舞廳,你能嘛!”
對於哥哥的勸說,張靜姝不以為然:“她支起整個舞廳!哥,你別天真了,麗都舞廳能有現在的規模,是因為許司令!”
“你也知道是因為許司令啊!”張琪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妹妹,轉身去舞池中尋找白零露。
就張琪看來,他若是女子,定會選擇許攸寧,而非沈涵飛,更何況,許攸寧建麗都舞廳,就是為了舒瑤,依著他對許攸寧的瞭解,他看中的東西,定不會落於旁人之手,妹妹又何必親自出手來為難舒瑤呢。
可此時的張靜姝滿胸腔都被嫉妒填充,壓根無法明白哥哥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因為許司令又如何,有許攸寧當靠山又怎樣,我還能害怕你個賤人不成!
但她終究是害怕連累到家裡人,默默收起了匕首,放回包裡,重新回到了舞廳。
“許攸寧,你什麼意思?”
舒瑤跟沈涵飛在跟秋仁甫一頓寒暄祝福後,便直奔許攸寧所處的舞廳後花園。
此時正值夕陽西下,金黃色的光芒鋪滿了整個花園,許攸寧坐在花園的藤椅上,手裡輕輕搖晃著酒杯,陽光從他頭頂掃過,畫面一片靜謐,美好又溫馨。
他聽到沈涵飛的質問後,慵懶地抬頭,下巴朝身旁的藤椅抬了一下,大有若沈涵飛不落座他不交流的意思。
沈涵飛跟舒瑤對視一眼,再次達成默契,兩人便又一起走向許攸寧。
一落座,沈涵飛便迫不及待地再次開口:“畫,到底是怎麼回事!把我們的畫調換成你的,你什麼意思?”
面對沈涵飛的質問,許攸寧卻不急於回答,只是微微一皺眉,揪著沈涵飛話裡的一個詞,反問道:“你們?”
舒瑤見狀,不假思索道:“沒錯,是我們,我們一塊買了《富春山居圖》的後半部分,現在卻變成了前半部,你能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嘛!”
許攸寧冷笑一下,放下手裡的杯子,“我還以為沒人知道《富春山居圖》前半部分在我這,現在看來這更像是一個大家都知道的事!”
沈涵飛被噎了一下,原本準備了質問許攸寧的話堵在了嘴裡,他對《富春山居圖》前半部分的瞭解來自上世的記憶,想起來自然會有些心虛。
他冷靜片刻,重新開啟了話題,“我們只想知道,為什麼你的畫會變成送秋局長的禮物!”
舒瑤看著許攸寧,並點頭表示自己有同樣的疑惑。
見舒瑤竟也跟沈涵飛態度一致,許攸寧有些惱了,“沈隊長,你不覺得,你更應該問問畫的後半段在哪嘛!”
沈涵飛想都不想直接開口:“除了在你那,還能在哪?你以前半部分替換了我們的話,不在你那又在哪?”
這下許攸寧被徹底激怒了,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瞪著通紅的雙眸怒視著沈涵飛:“沈涵飛,你果真這麼想的!”
“沒錯,畫就在你那,許攸寧,你又何必多此一舉,直接找副贗品替換便是,又何必拿出你的心頭愛!”
許攸寧重重把酒杯放在桌上,他扭頭看向舒瑤,“舒瑤,你也這麼想!”
“不!”
舒瑤搖搖頭,也站了起來,正如沈涵飛說的,許攸寧若想據為己有,又何必拿他的真畫來替換,大可直接拿走,或者用一副贗品替換,仍舊丟人現眼的是自己跟沈涵飛。
他是在保護我們!
這個念頭一冒出,舒瑤不由地張了張嘴。
“求許司令解惑!”她朝許攸寧面前靠近一下,並深深福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