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秋仁甫不過是想確定舒瑤的身份,但在方琦聽來,卻以為他對舒瑤有意思。
方琦酸溜溜地說道:“人家瑤瑤可是這麗都的負責人,我哪能高攀上她做朋友啊,不過是我無處可去,正好看的舞廳找教舞女跳舞的老師,便報名了,找個棲息之所罷了!”
出於“老母雞護窩”心理,方琦沒有說實話。
秋仁甫有些不信,“是這樣嗎?”他看向舒瑤,尋求確認。
在前大街時,舒瑤故意不做自我介紹,就是為了避免讓方琦誤會自己跟秋仁甫的關系,自然也能理解她說這番話的原因,於是便朝秋仁甫點點頭,“多虧了方琦,若不是她,麗都早不知亂成什麼樣了,沒想到方琦人美,舞跳得也好,那些舞女們沒一個不服氣方琦老師的!”
秋仁甫依舊不信,隨口又追問了一句,“你怎不去找你那朋友?”
他嘴裡的方琦朋友自然就是舒燕琬的女兒,舒燕琬在許宅,方琦去投奔她,至少不會遇到柳石頭這種無賴調戲。
方琦有些惱了,好你個秋仁甫,是不是看人家舒瑤漂亮了,就知道你是個花心的,她越想越氣,直接從秋仁甫懷裡出來,站在他面前,氣鼓鼓第說道:“朋友,朋友!你就知道朋友,我來香城是投奔你的,不是投奔我朋友的!”
秋仁甫又是一頭霧水,著實想不通方琦為什麼又發火,礙於舒瑤在場,他不便表現出來自己怒氣。
秋仁甫強壓住自己的火氣,低沉著聲音道:“我也不過是關心你,怕你一人在外有不測,有熟悉的朋友照顧,總歸不是壞事!”
“朋友照顧,朋友照顧,你那意思是我在麗都不好唄!”方琦卻壓根不聽秋仁甫的解釋,認定他對舒瑤有意思,“麗都舞廳是許司令籌建的,沈隊長又會時不時來照顧一二,會有什麼不測!”
她撂下這話,全然不顧秋仁甫的臉面,扭頭就離開了休息室。
“方琦……”舒瑤拉一把沒拽住她,只得回頭滿懷歉意地看向秋仁甫:“秋局長,你看方琦的脾氣……”
秋仁甫無奈地搖搖頭,“哎,她這大小姐脾氣,改不了了!”
他說著,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踱步出了休息室,卻見方琦正站在舞池邊一副等人約跳舞的模樣,可有人來邀請她跳舞時,她又明確的拒絕。
方琦時不時看向休息室方向,當看到舒瑤陪著秋仁甫走出來後,她一把拉回剛剛她拒絕的那個舞客,拉著人家進了舞池,一臉的報複模樣。
秋仁甫見狀,長嘆了一口氣,“哎,真搞不懂女人啊……瑤瑤姑娘,你說,她這是怎麼回事?”
舒瑤見秋仁甫一臉不知方琦為何生氣的樣子,嫣然一笑,“秋局長,您不該在方琦面前提她朋友的事……”
舒瑤並不知道秋仁甫嘴裡那位方琦的朋友就是自己。
“我不過是想……”不過是想知道瑤瑤姑娘你是不是舒燕琬的女兒。
竟被方琦曲解,想我秋仁甫堂堂警察局長,想要找出舒燕琬的女兒還不輕而易舉,此時的秋仁甫對方琦只有滿滿的失望。
“哎,算了算了,不提也罷!就她這脾氣,在您這,您可得多擔待啊!”秋仁甫朝舒瑤一拱手,作勢就要離開舞臺。
舒瑤忙勸說:“秋局長不跳舞嗎?”他指指舞池裡的方琦,暗示可透過跳舞哄哄方琦。
秋仁甫明白方琦的脾氣,搖搖頭,“感謝瑤瑤姑娘邀請,改日我再來麗都!”言畢,他便朝門口走去,舒瑤緊隨其後,親自送他出門。
秋仁甫臨上車前,突然想起,方琦剛剛有提到了沈涵飛,追問道:“你認識沈隊長?”
秋仁甫是沈涵飛的上司,舒瑤不想引起什麼誤會,只是點點頭,“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
但秋仁甫卻陷入了思考:“我聽說麗都舞廳的建立主要是為了緩解軍警的矛盾,許司令花下了重金,我們警方也不能坐視不管,自即日起,舞廳的安保便由我們警方來負責,絕對不會再發生像今天的事……”
盡管舒瑤並不想跟沈涵飛過多接觸,但礙於秋仁甫的身份,她也沒法拒絕。
三天後,外出歸來的沈涵飛,剛回警察局報道,便得到了秋仁甫讓他安排麗都舞廳安保的命令。
“報告局長,保證完成任務!”沈涵飛朝秋仁甫敬了一個禮,“屬下這就去安排!”他說完,便要轉身走,卻被秋仁甫喊住了:“涵飛啊,麗都舞廳的瑤瑤姑娘,你可認識?”
瑤瑤姑娘?沈涵飛先是一愣,這稱謂太像是妓院窯姐的名號,旋爾明白過來,“您說的是舒瑤吧?”
舒瑤!
瑤瑤姓舒!
秋仁甫只覺得似一記霹靂響在耳旁,嚯得一下從椅子站起來,“你說瑤瑤姑娘姓舒!”
沈涵飛一頭霧水,“是,她隨她母親姓!”
他訝異地看著秋仁甫,不明白秋仁甫為什麼會對舒瑤的名字這麼感興趣。
秋仁甫試探地問道:“那你可知舒瑤的生辰?”
秋仁甫打聽舒瑤的生辰?沈涵飛警覺地輕皺眉頭,只有在婚喪嫁娶時才會需要人的生辰,難不成秋仁甫看上舒瑤了!
難怪他會安排探員去麗都舞廳保衛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