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全去找柳石頭爹看結婚的日子了,看來,陳芳菲嫁柳石頭基本已成事實。
若不是陳芳菲想陷害自己,也不會被柳石頭纏上,這果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舒瑤想著,轉身便要去自己的租的地方,剛走沒幾步,眼前突然投下一道黑影,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卻聽“嘭”的一聲,她便跟人撞一起,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她整個人便摔倒在地。
舒瑤忍著巨大的疼痛從地上趴起來,這一下摔得有點重,她抬胳膊瞅瞅,胳膊肘的衣服都磨破了,藍色的裙子也沾滿了灰塵。
“你他女馬不長眼啊!”一個低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緊接著一雙手就拽住了舒瑤的衣領。
舒瑤心裡鬱悶,我正常走路,明明是你撞我的好嘛!
她抬頭看向拽著她的人,不由地低聲呼道:“馬老闆?”
這跟舒瑤撞在一起的不是旁人,正是聚德大戲院的馬向陽。
原來,關三拿到舒瑤的字條後,便迫不及待地去聚德大戲院取錢,那馬向陽本想著自己想對策,從許攸寧手裡把本該給舒瑤十根小黃魚攥自己手裡,關三的到來卻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非但如此,許攸寧還派人來讓他先墊付上這十根金條。
如此一來,馬向陽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了快點取回給關三的三根小黃魚,他立馬來找許攸寧了。
當下看到“罪魁禍首”舒瑤,他怎能不來氣。
他緊拽著舒瑤的衣領,沒有要松開的意思,“好啊,原來是你這死丫頭!”
“馬老闆,你放開我,你拽著我快喘不上氣來了!”舒瑤掙紮著,她的手在空中亂舞,手裡的包袱也順勢掉到了地上。
馬向陽黑著臉,恨不得吃了舒瑤:“放你!老子因你吃了大虧,你要我放了你,行啊,先把十根小黃魚拿來!”
“什麼十根小黃魚!”
舒瑤壓根不明白馬向陽說的什麼意思,因為喘不上氣,她的臉越來越紅,眼看著馬向陽沒有一點要放自己的意思,舒瑤不想坐以待斃,決定反擊,她摸住馬向陽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握著他的中指,狠狠地朝後掰去。
卻聽馬向陽“哎呀”一聲,放開了舒瑤。
舒瑤也跌倒在地。
“你,你……”馬向陽甩著被舒瑤掰疼的手指,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聽一陣汽車鳴笛聲。
緊接著,方思齊就把車停在了他們面前,隨後,後車門開啟,許攸寧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瞥一眼氣急敗壞的馬向陽,又看一眼舒瑤,問:“這是怎麼了?”
“這……”馬向陽語塞。
舒瑤看向吉普車,見母親也從車裡下來,她不想讓母親擔心,忙從地上趴起來,“我不小心摔倒了,馬老闆正好路過,要扶我起來呢!”
“是,是她摔倒,我要扶起她來的!”馬向陽就坡下驢,連連說道,全然一副怕說慢了會被許攸寧責罰的模樣,“舒瑤小姐,你走路怎麼那麼不小心啊!”
他轉過頭,瞪著舒瑤,你個臭丫頭,好好說話,若說錯了,我饒不了你。
一點沒有因舒瑤替他解圍感恩的意思。
舒瑤沒在搭理她,撿起包袱,疾步走向舒燕琬,因為兩次跌在地上,她屁股有些疼,走起路來有些不穩,“母親,我來陳芳菲家拿我的包袱,我找到住的地方了,你別擔心我!”
舒燕琬還沒從見到秋仁甫的震驚裡緩過來,見到女兒,她一把拽住舒瑤的手,“瑤瑤,咱們……”她想拉著舒瑤離開,卻又想起剛剛才答應舒瑤一月後才離開,連忙改口。
“嗯,母親不擔心!”舒燕琬低聲回答,並彎身為舒瑤彈裙子上的灰塵,“呀,瑤瑤,你衣服都摔壞了!”舒燕琬指著舒瑤衣服胳膊肘的破洞,“司令,能不能讓我女兒進府換一下衣服!”
許攸寧本就要跟舒瑤說一下徹底解決軍警矛盾的事,畢竟,十根小黃魚都出去了,也該換回點收獲了。
他朝舒燕琬點點頭。
舒燕琬趕緊拉著舒瑤進了許家。
“馬老闆也一塊進來吧!”許攸寧招呼馬向陽,他聽去聚德大戲院辦事的手下說了,馬向陽給關三拿小黃魚時,心疼得嘴唇都發白了,明白他是為了那十根小黃魚來的。
馬向陽早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他拿帕子擦擦額頭的汗珠,跟著許攸寧進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