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三見舒瑤對待沈涵飛的態度不冷不熱地,有些著急,“喂,你怎對沈隊長這個態度,這女子的清白猶如性命,算起來沈隊長都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怎對他這麼不熱情!”
他一邊訓斥著舒瑤,一邊以身作則,湊到沈涵飛身旁,“沈隊長啊,你可是救了我女兒啊,走,走,聚仙樓我擺宴,專門感謝沈隊長救命之恩!舒瑤也一塊兒去”
關三的厚臉皮,讓舒瑤作嘔,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關三,冷冷地說道,“我看沒這必要了!”
“什麼沒有必要了,你這孩子,你怎麼這麼說話,人家沈隊長可是救了你一命,感謝人家還是有必要的……”
“我沒說不感謝沈隊長,我的意思是說,不需要您感謝!”關三的德行舒瑤還是清楚的,只要沈涵飛今天跟他吃了這頓飯,這就成了關三吹牛的資本,日後跟沈隊長吃過飯,便成了他欠債、賭錢的口頭禪。
關三面色有些不悅,嘴裡嘟囔道:“這怎麼行,我是你爹,人家救了你,我怎能不感謝!”
舒瑤橫眉冷對:“自然要感謝沈隊長,但前提是你得與我有關系,咱們無牽無掛地,你替我來謝人家,傳出去可就是個大笑話了!”
關三一怔:“你什麼意思?”
“你之所以跟我有關系,是因為我母親是你妻子,現如今她要跟你離婚,咱們日後自然就沒關繫了,既然沒關系,你替我謝人家沈隊長,這不是笑話嘛!”
關三眼皮抖了抖,呵呵一笑,“原來你說的是這個,我跟你娘不是沒離婚嘛,既然沒離,那我就是你繼父,自然能替你感謝沈隊長!沈隊長,你說是不?”
關三這一輩子都不著調,但還是第一次跟香城的大人物攀上關系,他怎會輕易放過。
沈涵飛只知道關三是舒瑤的繼父,至於兩人關系如何從未深入研究過,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只當是父女間的鬥嘴,便要開口勸說,“舒瑤,你繼父也是好意,心意我領了,咱們不需要那麼……”
沈涵飛的話還沒說完,舒瑤一個眼神瞪來,他沒說出“客氣”兩個字就被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你很快就要跟我母親沒半點關繫了!”舒瑤生硬地說道,而後,她朝沈涵飛一拱手,“沈隊長,不知咱們中華民國對虐待妻子,而離婚的可有什麼規定嗎?”
沈涵飛見舒瑤一臉嚴肅,終於明白她剛剛跟關三的鬥嘴不是玩笑。
他思忖片刻,道:“大理院出過法規,常加虐待妻子,或者把妻子打骨折以上之程度,其妻請求離異,應即準其離異,無須再得丈夫同意。可是……”
沈涵飛想說,這僅僅是法規,還從未有一位妻子因這個理由成功離婚的。
舒瑤本就是為了故意嚇關三,自然不會允許沈涵飛把這話說出來,她迫不及地地打斷了沈涵飛的話:“聽到了嘛!你經常毆打我母親,她去大理院請求離婚,根本不需要你同意!”
“而且,你這屬於故意傷害,我母親若是報官,你得去坐牢,上次,王二哥把李老頭砸破了頭,就被關了五天!你把我母親打得要昏倒,我看一個月出不來!”
果然,關三慌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打過他!沈隊長,你別聽舒瑤瞎說,我跟她母親都是鬧著玩的,這孩子,竟當真了!”
“鬧著玩?哼,你剛剛把我母親的頭發都揪掉了,有這麼鬧著玩嘛,前不久在白家,你撒潑打諢鬧得全府都知道了,還有上次,你拿鐵鍁把我母親拍倒,血流了一地,人證、物證都有,容不得你狡辯!”舒瑤說著,朝沈涵飛遞個眼神,“沈隊長,我現在報警,關三毆打我母親,您看該怎麼處理!”
這會兒沈涵飛也明白了,舒瑤是故意嚇唬關三,以幫舒燕琬達到離婚的目的。
“來人啊,把關三帶走!”他繃起一張臉,招呼劉探長等人。
關三果然被嚇壞了,他抬手示意劉探長不要過來,“別,別,舒瑤,你不就是為了讓我跟舒燕琬離婚嘛,離,我離還不成!”一縷小跑,把在路邊擺臺的算卦先生拽來,“寫,給我寫個休書,我要跟舒燕琬離婚!”
那算命先生也怕送上門的生意跑了,趕緊抬筆,不一會兒就寫出了一紙休書。
在算命先生寫休書時,舒瑤把舒燕琬從許家喊了出來。
舒燕琬沒料到女兒這麼快就讓關三答應了,又驚又喜,她拿起算命先生寫的文書,左看右看,確定可以擺脫關三了,也不管是不是休書,抬筆就簽字畫押。
關三見舒燕琬痛快寫了下自己名字,抬筆也要簽字。
可突然,他反應過來,自己上了舒瑤的當,他把筆往桌子上一扔,大叫一聲,“死丫頭,你敢訛我!這婚,我不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