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耿映雪的存在,白零露很快便融入了香城名媛圈,她被耿映雪帶著穿梭於各個賓客之間,作為丫鬟,舒瑤自然不能繼續跟在她身邊。
於是她拿著包,站在宴會廳的門口,從這個角度她既能觀察到門外的狀況,又能隨時關注白零露,方便白零露遇到突發狀況時,她能及時上前照顧。
陳芳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旁,斜著眼見舒瑤一直緊緊握著白零露的包,沒好氣地說道:“沒想到,表妹你還真是個盡職的!”
冷不丁傳來的聲音嚇了舒瑤一跳,她扭頭看著陳芳菲,又在廳中客人中掃了一圈,沒看到藍荷韻的身影,便反問道:“表姐不需要陪著藍小姐嗎?”
“陪自然是需要陪的,不過藍小姐暫時休息去了,不希望我打擾!”陳芳菲語氣裡著不友好。
藍荷韻從廁所出來後,就說自己有點累要找個地方休息,陳芳菲知自己這才隨藍荷韻到司令府的重要任務是針對舒瑤的,便沒堅持,就任由她找地休息了。
一聽藍荷韻自己找地方休息,舒瑤不由自主地把她跟餘凱偉聯系在了一起,反問道:“表姐就這麼放心藍小姐自己在偌大的司令府裡獨自行走?”
若藍荷韻跟餘凱偉在司令府裡搞到一起去……
但陳芳菲卻並未意識到舒瑤的擔心,“我的好表妹,你就別淡吃蘿蔔閑操心了!你還是把心思多放在大小姐身上吧!”她說著,就朝著白零露方向一抬下巴,“我剛剛碰到了許小姐的丫鬟,說為向大小姐賠禮,許小姐特備了一份薄禮!我看那位許小姐可不是個好惹的,趕快去取了,別拂了她的面子,再惹出什麼麻煩!”
陳芳菲說完,便轉身退到了一旁,全然一副只是來報信的樣子。
許瀛月竟然會向白零露道歉?舒瑤心中滿是疑惑,依著舒瑤對許瀛月的瞭解,她性子傲慢,不會服軟,做錯事更不會給人道歉,可陳芳菲的模樣又不像在說謊。
舒瑤抬頭看向白零露,見她正跟一位穿著旗袍的中年女子聊得熱絡,那中年女子面容端莊,舉止優雅,舒瑤搜遍記憶,竟沒找到這人的身份。
難得白零露這麼快就融入社交圈,為不打擾白零露,舒瑤決定自己一人前去許瀛月那拿所謂的禮物,許瀛月真想為難,那就為難她吧。
於是舒瑤向陳芳菲問了許瀛月的位置,便離開了宴會廳。
陳芳菲看著舒瑤離開的方向,嘴角抹起一絲得意地笑容,她一扭身,朝司令府大門而去,盤算著時間,沈涵飛應該帶著他的手下來赴宴了吧。
讓沈涵飛看到舒瑤這賤人跟旁的男人摟摟抱抱、拉拉扯扯的,就沈涵飛那脾氣,定不會輕饒了舒瑤。
且說舒瑤這邊。
為避免遇到許攸寧,她特意繞過了旁邊有男客的主廳,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朝一不起眼的側門走去。
憑藉著對司令府的瞭解,只要穿過這扇門,就立刻能到達許瀛月所在的房間了。
遠遠的,就看到側門上著鎖。
舒瑤卻未停步,徑直而去,根據上世的記憶,這把鎖是許攸寧剛選的,這種白銅四環密碼鎖密碼都是固定的,她沒記錯的話,密碼應該就是李白的《早發白帝城》每一句的第一個字。
舒瑤拿起鎖頭,調至“朝千兩輕”,果真,微微一用力,鎖便開啟了鎖。
她拿下鎖頭,開啟門,剛要推門出去,卻聽身後一聲笑言:“真看不出,你還是個開門溜鎖的高手!”
許攸寧不知何時竟出現在她門前。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不好好在前廳宴客,來這裡做什麼。
舒瑤心裡有些鬱悶。
她沒有回頭,只是用力咬了咬牙,“許司令可不能亂說,我不過是走到這,見門開著,隨手開啟,怎就變成溜門撬鎖了!”
呵呵,許攸寧笑了,舒瑤啊,舒瑤,你這次終於不惜字如金,竟然捨得跟我說這麼多話了。
他繞到舒瑤面前,低頭看著眼前女子的頭旋,烏黑的發絲用紅綢簡單的紮著,一兩朵不起眼的珠花插在上面,他想起自己剛到香城時,與舒瑤在衚衕裡的相遇,那時的她,倔強、孤傲,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但之後在白家的見面,這朵帶刺的玫瑰礙於丫鬟的身份,乖順了許多。
此刻,能再次“針鋒相對”,許攸寧為見到一個真實的舒瑤感到萬般興奮。
“好一個隨手開啟,你可知,這鎖是我在幾分鐘前,剛剛換上的,除了我之外,密碼絕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難不成,你的意思是說,我剛剛設好密碼後沒鎖門!”
許攸寧沒有說謊,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為了更換這側門的密碼,本要回宴會廳,卻見舒瑤徑直而來,他才停下來看看舒瑤到底要做什麼,讓他沒想到的是,舒瑤竟然輕而易舉地就開啟了他尷尬設定好的密碼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