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破眼中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逝,說道:“諸位,自從青雲門被滅之後,還沒有人敢如此敢動我陰冥派虎須,之前那神秘修士還未查到,如今,在這大梁郡竟然出現一位敢挑戰陰冥派威嚴之人,派中的眾多長老雖說會給師尊面子,但這種事卻是難以安排,因此,我必須要親自前去一趟大梁郡看看,否則,師尊若是知道其嫡親後輩就這麼被殺了,派中卻是毫無動靜,且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出關之後,定然會責問於我。”
……
第二天一早,就在江易從靳府出來之後,他忽然發現城外一道黑影飛來,他臉上冷笑一閃即逝,身形一動,人已經來到城外。
司徒破遠遠看來,當看清城門口站立的身影之時,臉上的驚異頓時浮於顏表:“你竟然沒死?”
“沒有滅了你們陰冥派,我怎麼可能死?”
說完,江易手中劍勢一捏,隕仙劍已經化作一道流光,破空一般刺向司徒破。
“還以為你歷經虛空生死,有何奇特,想不到也就這樣,既然沒死,就再讓你死一次吧!”,司徒破畢竟是丹田三紋的修士,如今突破行者境初期之後,更是信心大增,身形忽然閃現躲過那道飛劍流光,同時手中一道黑霧亦頓時擊來。
江易眼中蔑笑,身形頓時顯得虛無縹緲,好似被風吹散一般,隨著司徒破閃現一處,他亦緊跟著顯現在其周身,而與此同時,隕仙劍亦如影隨形,每至一處,就要向司徒破胸口刺去。
司徒破臉色頓時大變,驚恐之意隨著額頭的一滴冷汗滑落,化作陣陣戰慄。
“江兄手下留情!”
隕仙劍卻是不管不顧始終堅持著一點點刺向司徒破的胸口。
“江兄難道不想知道那神秘修士是誰,來自哪裡?”,司徒破急中生智,忽然說道。
隕仙劍在離胸口半寸之地停下:“說!”
司徒破臉上的驚慌稍緩說道:“那人叫祝天行,是來自十方大山中的上古門派補天宗的一名修士”。
“補天宗?”,江易雖然知道對方肯定是從十方山中而來,卻是第一次聽說那連綿群山中還有宗派。
“他修為如此高深,為何會聽命與玄冥子?”
“因為……!”
聽完司徒破的細說,江易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萬分難言的悲痛,殺子,滅村,殺婦,滅妻,這一切果然是有因有果,靳柔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損的一幕再次閃現。
若自己再殺了那修士,對方的宗門定然不會善罷甘休,最後就是因果迴圈,冤冤相報。
但,那又如何?愛妻隕落,江易心中的殺意如同被壓抑許久的火山中噴出的巖漿一般,洶湧而出,驚天駭浪。
司徒破見江易忽然如同中邪一般,呆愣在那,臉上的神色時而蒼白,時而赤紅,好似心神受到了巨大的打擊,眼中的兇狠之色頓時閃現,掌中一道凜冽至極的黑霧頓時向江易的胸口擊去。
“蚍蜉撼樹,你以為我心神不寧就能夠偷襲的手嗎?”
“咻!”,隕仙劍瞬間閃過,司徒破眼中的神采開始漸漸散去,身形隨著江易遠去的身影,散落開來,飛灰湮滅。
“什麼?賢侄,如今你又殺了司徒破?”,付先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隨之卻是顯出擔憂。
江易知道付先擔心什麼,說道:“前輩放心,陰冥派雖然勢力雄厚,但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玄冥子此人,其派必然分崩離析,今日我殺了司徒破,想必那老兒定然會有一番舉措,只不知會在何時前來,晚輩打算這幾日,就等在這大梁郡,靜候其到來!”
“好,小子,就要這種睥睨一切的無懼之色,行者境圓滿怎麼了?不到神將,一切都是渣渣!”,白猴忽然傳音說道。
若在以前,江易肯定要與白猴扯皮一番,此時,他心中卻只有孤寂和止不住的戰意,付先見此,也只能這樣,不好再詳加細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