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到瞬間就斬了行者境初期的妖怪?”
陰冥派中,司徒破一臉驚色,雙眼微眯,似在想著什麼,如今十方山的人形妖怪,時常出沒,即便他破入行者境,還是會感到一絲不安,想不到沒有等到更強境界的妖怪,卻是傳來了一位神秘修士顯現的訊息。
江易如今已經變的好似成了另一個人,此前的鋒芒畢露已經被沉默內斂替代,即便走在大梁郡這繁華的大城中,他亦絲毫體會不到這人世間的冷暖,心中只有一股股難言的孤寂。
心,已鎖,懷,自然難開!
大梁郡還是一如從前那般,顯著繁華,只是這眼前的繁華不知還能支撐多久。
皇宮中,付先剛要靜坐閉修,忽然,心中一動,他感到一種熟悉的氣息正在走來。
自從在陰冥派威壓之下,大梁郡取消了城中不得飛行的禁令,這座城市就再不是如之前那般安逸閑適了。
修士們不但無所顧忌的滿天飛舞,更甚者一言不合即不管不顧,肆意開打,而城中的百萬平民只能戰戰兢兢的活在這看似繁花似錦,卻又性命難安的環境裡。
整座大梁郡,如今可說還在皇族控制之下的就只剩這皇宮了。
付先身形一動,已經來到玄天定坤塔前,只見遠處,一道蕭瑟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仰望塔身,似在追憶著什麼。
付先看見那身影,詫異中帶著驀然驚喜,彷彿難以置信。
待江易轉過頭來,看見付先之後,沉浸在回憶中的冷漠神情頓時收回,稟手執弟子之禮說道:“前輩,好久不見!”,對方給予自己“禦元術”,已可以說是自己的半個恩師。
“好久不見,賢侄!”,付先忍不住笑意盎然,對方果然是天道眷戀之人,不但進入虛空中都未隕落,且如今的修為,更是給人一種難以看透,神秘莫測的感覺。
“前輩,您的修為?”,江易雙目一動,精光乍現的掃了付先一眼,忽然驚訝的問道,他發現付先的境界竟然跌落到了行者境初期。
付先嘆氣說道:“玄冥老兒自攻滅了青雲後,氣焰囂張至極,修為更是已經突破至行者境圓滿,三年前來大梁尋釁,天化被其殺害,老夫不敵遭他暗算,導致境界跌落,直到如今也是未恢複”。
“玄冥子?”,江易想起在青雲門那讓自己記憶猶新的一幕,玄冥子亦可說是他的第二仇人,眼神微眯,殺意頓時閃現。
付先繼續說道:“可是今日看見賢侄歸來,心中的憋悶,反倒是不翼而飛,呵呵……!賢侄可知老夫何意?”
江易知道對方此話何意:“前輩放心,我江易既然大難不死,那麼此前的承諾,也是定然有效”。
“不,賢侄,老夫並不是此意,賢侄是重情重義之人,老夫始終堅信,但賢侄你歷經虛空,還能置之死地而後生,可見你定然是得天眷戀之人,此生必定能夠突破行者,可能就連真人境都止不住你,老夫堅信,玄冥老兒必然死於你手下。”
“前輩謬贊!”
“太子一直唸叨著他的師傅去了何處,賢侄若是得空,不如……”
一番寒暄之後,兩人一路走來,城中不少人看見二人,頓時議論紛紛。
“付先乃是行者境的強大修士,為何會與此人把臂同行?”
“大梁如今是修士橫行,或許此人是其故舊吧?”
……
兩人徒步而行,當經過“靳府”之時,江易發現,自從靳邵寧故去之後,如今的靳府竟然顯得破敗不堪,他問道:“前輩,靳府如今為何竟淪落成這樣?”。
付先嘆息說道:“如今這大梁城,自從陰冥派威壓之後,老夫已是力有不及,只能護住皇宮周全,如靳老大人這等書香門第,卻是難免被一些豺狼虎豹之輩欺辱”。
江易聽後,剛要前去敲門,卻見另一邊忽然湧出一隊人馬,來到府門前就是一通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