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飄然而起,飛身擋在小太子車架前方。
突然,茅草屋中傳出一聲滲人的笑聲:“你就是江易?”
那滲人的笑聲,聽的渾身面板如針刺一般,江易心道,難道付前輩所說要抓之人竟然是自己,他心中越加疑惑。
雖然面對如此強敵,但是他心神卻是越發安定,紫色的靈元亦是瞬間密佈全身,形成護甲,時刻防備著對方:“正是!你是何人?”
“桀……!”,草屋中的笑聲帶著一絲悽慘之意。
“你可還記得祝成?”
江易一聽祝成,臉上頓即露出瞭然之色,冷聲說道:“祝成邪惡至極,兇殘成性……”
嘭!
江易還未說完,腳一動,已經移到十丈外,而之前立身處,一道黑霧忽然炸開。
為防止戰鬥傷及太子,江易傳音後面的修士道:“你們帶太子躲遠點!”
這種強敵,生平僅見,江易心神一動,隕仙劍已經化作一道靈光,瞬間擊中茅草屋。
茅草屋炸裂開來,露出黑衣老嫗打坐在地的身影,剛才那一擊,竟然無法破掉她的防禦,老嫗陰狠的雙眼緊盯著江易,顯出刻骨的仇恨。
“還我成兒的命來!”,嘶啞悽慘的聲音,帶著攝人心神的感覺。
老嫗說完,突然全身並發出幾十道黑霧,化作一道道黑光向江易擊來。
禦宇明鱗甲和紫玄傘在擋了一擊之下已經殘破,偶爾幾道黑光擊在身上,與布在全身的紫色靈元形成的紫玉甲相遇,閃出兩種奇異的光芒。
江易腳下連閃幾下,每一踏,身影就變換不同位置,瞬移換位,同時心中一動,聲音冷至極點的問道:“古河村是你滅的?”
“桀……!,我那成兒在那隕落,即便滅掉一個小小的村落算什麼”,老婦看見江易陰冷無比的臉色,張狂的笑道。
“今日不殺你,我江易誓不為人!”
說完,隕仙劍破碎虛空的從他的掌心抽出,化作一道極致流光,瞬間擊向那老婦。
叮!
老嫗不知從袖中甩出何物,竟然擋住了江易這必殺的一劍。
雙方都有怨念,江易知道這是生死存亡之戰,隨著他手中新進研究的“禦元術”,甲士境中期集聚的紫色靈元突然間以神秘無比的行走路線,大量湧出,同時隕仙劍亦變得似有若無,腳下的遊龍步移動之間更顯虛幻,拉出道道虛影。
“嘭!”
只見瞬間,他已經瞬間腳下連踏幾下,隨著地面不斷裂出的網縫,已經來到老婦近前,靈元形成的點點紫色晶光裹挾著隕仙劍,亦是隨身在側,隨著他心中的念動,擊向老婦。
“咦?”
老婦見隕仙劍只在瞬間竟然似忽然變得萬般可怕,頓時感到一股心悸,瞬間躲開,隕仙劍鋒利的劍芒,瞬間在老嫗剛才立身處,擊出一對深孔,帶著絲絲熱氣。
老婦心神拘謹:“這小子難道是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了嗎?修為竟如此恐怖,幾可媲美行者境修士了”。
江易見老婦避讓,更是心神大震,之前的一絲擔憂,亦是瞬間拭去,以攻代守,靈元已經將他燃燒成一道紫色的炎魔火焰,隕仙劍更是被他緊握在手中,隨著腳下不停的踏動,如同變化一般閃現,隕仙劍不時綻放出道道光芒,飛濺四射。
這是江易到目前最為艱苦的一戰,陰冥派的這老婦明顯已經是行者境的大修士,他若不如此瘋狂的攻擊,也許對方接二連三的法器攻來,只怕還未近身就已經死去,靈元肆虐,頃刻間方圓裡許之內,已經看不見之前的草木生機。
交戰只在一瞬間,江易單手扶劍,口中鮮血益出,身上的紫元結成的護甲,也已經碎裂不堪,衣衫襤褸,紫玉護甲實在消耗了自己不少的靈元,卻也抵擋了不少必殺的一擊,隨著他丹田中靈元即將告竭,消失的饑餓感再度有抬頭之勢。
而此時,老婦外表卻看不出傷處,但其微微抖動的雙手還是能夠看出,她被江易這般不要命的攻擊消耗了太多的靈元。
老嫗心中萬般驚訝,剛才江易那般瘋狂的攻擊,實在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且對方的紫色靈元不但極為難纏,而且帶著一種恐怖的吞噬力量,自己每次打出的攻擊都似被對方吸收了少許一般。
老婦心中一動,知道江易已經是強弩之末,黑衣大袖再度一甩,之前的法器瞬間就要擊中江易面門。
江易隨著手中“禦元術”的施展,紫玉甲瞬間增厚顯出沉沉的結晶,之前俊逸消瘦的臉龐立即覆蓋上一層細密的亞光紫晶面具。
老婦的法器撞在紫晶面具上,紫晶面具一陣流光閃耀,法器似嵌入一般,難以刺入。
江易看去,眼前那法器竟然是一把鑰匙,而且是與他幾日前剛剛得到的那把鑰匙,頗為相似的鑰匙。
江易瞬間緊緊抓住那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