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一眾甲士期弟子看著這兩位耍弄嘴皮子鬥法,頓覺原先的一絲激蕩和血脈膨脹之感,消去不少。
陌生男子邊上,一位男子忽然笑著對江易說道:“江師弟,哈哈,不要見怪,陳克師兄向來是心直口快,有什麼說什麼!”
“歐陽師兄亦是不減當年的勢利本色啊,呵呵!”,江易看見多年不見的歐陽飛頓時想起那次炸爐偷丹之事,微笑回道。
“你!”歐陽飛頓即也是眼光一冷,臉色陰沉的轉過頭去。
“江易,這次魏國一行可是已有了幾分把握?”,鐘離長老出聲問道。
“弟子只能說定當盡心竭力,不負門中所託”,江易沉聲說道。
“好!能以二紋甲士初期的修為,說出此話,可見你是真的有底氣,老夫就靜候爾等佳音!”,鐘離長老大袖一揮說道。
與此同時,大殿門口,一眾長老及掌門無懼道人竟然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們這一隊幾十人,尤其掌門無懼道人那目光看似散落,卻甚為深邃,而當江易望去之時,卻似乎發現無懼道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同時竟微不可覺的點了點頭。
江易心中頓時覺的此次帶禦仙衛的爭奪,很有可能關系重大,連平時很少出殿的掌門無懼道人,竟然也親自出來送行。
就在江易愣神的想著這次魏國一行之時,忽然鼻中淡香傳來,只見靳柔竟不知何時俏生生的來到了他的身邊,臉色紅暈似火,低頭捏著衣角,囁語說道:“我那麼主動,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為了修煉,不知自愛,甚為放蕩的女人?”
“啊?”
江易想不到靳柔竟在此時向他詢問自己對他的看法。
靳柔見江易不答,剛剛爬上臉來的紅暈,頓時變得臉色蒼白,同時眼中原本的璀璨亦隨即消去。
“不,沒有,我挺喜歡!只是委屈了你”,江易見此,立即斬釘截鐵的說道。
靳柔聽他如此說,立即高興的俏聲說道:“沒什麼,反正我已經突破甲士期了,我們修士的生命本來就長,我能等!”
江易看著這心怡的女子在自己身邊,說著如此貼心的話語,頓時覺得九紋甲士初期的修為都似乎差點壓抑不住,心潮湧動。
只聽靳柔繼續說道:“而且此事雖說是我們之間的事,但畢竟是屬於終身大事,我雖然進入門中修煉已有二三十年,但對於我們修士來說,時間畢竟還不算太長,世俗之中,我的家人,尤其是父親大人仍還健在,此前未破甲士期之前幾年我亦經常會回去看他,而他亦每次會問我此事,只是當時我自己知自己事,總是安慰於他,直到那天我聽趙虎說起你竟然要自己煉丹,且還能承受住那上百本近千萬字的煉丹典籍的沖擊,當即就有種預感,你是我正在等待的人,於是我就找了個機會,經常和趙虎旁敲側擊的詢問你們的跟蹤,直到那日我聽趙虎提起你為不用給煉丹閣煉丹而慶祝,我就找了個機會,故意在你回去必經的那條小溪邊,沐浴更衣”。
“啊?”
江易聽到這裡,心中頓時驚詫無比,同時亦是想到當時自己心中的疑惑:“靳柔如此豔絕人寰天仙般的女子,為何會有那麼大的膽子在那光天化日之下洗漱沐浴,即便對方當時修為再是高深,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況乎還是在那會有人飛來飛去的仙山靈地”。
“師姐,你膽真大!”,江易豎起拇指誇贊道。
同時心中被靳柔帶著想起那無限苗條的朦朧美好,眼光不由自主的順著靳柔的臉盤向下看去,一道道綠光彷彿逐漸彙聚一般,直到靳柔輕輕的一跺腳,嬌聲不依。
待兩人鬧了一會兒過後,靳柔說道:“這次魏國一行,我知道我們這些甲士初期的弟子只是為了陪襯,但師弟你不一樣,我聽鐘離長老說,門中不但他和陸顯二位長老看好,就連掌門亦是覺得你頗有他當年無畏無懼的風彩,拿你當平輩視之”。
什麼?聽到靳柔的話語,江易臉上的詫異更顯濃厚,無懼道人不但是一派掌門,且可是行者後期的大修士,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最後無懼道人向他看來的目光那麼深邃和欣慰了。